“您這麼喜歡猜想的話,做什麼醫生呀,多浪費,不如去做科學家好了。”
“沒準還能提出一些‘向飛臨猜想’,編入教材供後人瞻仰,與哥德巴赫齊名。”
梨初:“……”
不是,她只是想把掛電話的許可權給傅淮禮,沒想到他會這麼毫無邊界感地直接就把電話接過去了——
這會兒,傅淮禮還繼續興致勃勃地聊上了:
“哦對了,前段時間我看到一個病例——有個患者長期沉溺於過去,導致慢性壓力,進一步抑制睪酮分泌、大腦可塑性降低、前額葉皮質(PFC)僵化,最後引發了身體機能退化……”
“簡單點來說,一直沉迷於過去的‘如果’,可是會陽-痿-的哦~”
向飛臨:“……”
梨初只覺得自己光在旁邊聽著,都尷尬得整張臉像動漫裡的蒸汽燒水壺。
她下意識就要去奪手機,結果傅淮禮只是身子稍稍後仰,梨初便撲了個空,整個人砸到他腿上。
他倒是順勢將她按著,像擼貓一樣,一下一下地順著她的長卷發,嘴上還不忘慢悠悠地戲謔她:
“你搶手機幹什麼,陽-痿-又不會透過電話傳染。”
“放心吧,為了你的幸福生活,你老公一般只會暢想未來。”
“打個比方,我最近倒是一直在想,如果我們準備舉辦婚禮的話,給大舅哥安排什麼活幹好呢?”
“說說看,您是想做大齡伴郎在臺下接捧花呢?還是想做送戒指的大齡花童?看在大家都這麼熟的面子上,可以給你優先選擇。”
梨初默默捂住耳朵,假裝活人微死。
甚至如果可以的話,她希望現在的自己其實是在車後尾箱裡。
她甚至都不知道傅淮禮跟向飛臨東拉西扯了多久,才肯把電話掛了,手機遞到她面前的時候,甚至還不忘茶言茶語上了:
“那畢竟是你哥,直接掛人電話多不好。”
“所以我選擇和他友好通話10分鐘噓寒問暖,看,你老公是不是很聽話,始終堅持和大舅哥‘和平共處’?”
嗯,要不是因為她全程都聽著,差點就信了。
梨初默默把手機放回包裡的時候,那低沉好聽的聲音貼著她粉薄的耳骨傳來:
“寶寶,我很喜歡你把掛電話的權利交給我的樣子,你是在怕我吃醋嗎?”
原本,在向飛臨打電話來的時候,他都快醋瘋了。
結果梨初一個眼神瞥過來的時候,他瞬間就自己把自己哄好了:
她讓他掛電話,把宣誓主權的主場交給他了,這不得好好發揮一下。
眼下,梨初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嘴硬著、學著他剛剛的腔調應了一句:
“沒有,我就是純純因為有老公,手就退化了。”
男人的大手兜上了她的腰:
“要不你還是說是因為‘怕我吃醋’,讓我爽~一下。”
梨初“哼”了一聲:
“就怕給你爽死在這。”
傅淮禮眉頭一挑:
“哦?我看起來,像是那麼容易被一句話滿足的男人嗎?”
話音剛落,梨初忽然覺得天旋地轉,整個人被他重新放倒在車後座上。
一點點落下的熾熱與溫柔,甚至將脊椎骨灼得隱隱發熱,燒向每一根神經。
期間,傅淮禮似乎還有電話響了一下,不過他已經無暇顧及了。
他今晚的興致極高,甚至把梨初抱在身上,從車上下來的時候,還在與她肆無忌憚地親吻著……
梨初最後硬是找到個換氣的間隙將他推開:
“你把我哥給我的藥,放哪了?”
傅淮禮假裝沒聽懂。
結果被人一把掐住:
“別裝,我知道是你藏起來了。”
傅淮禮:“……”
雖然心底多多少少有些不情願,最後他還是選擇拉開了床頭櫃,把那片藥遞給了她。
那是向飛臨給她的藥,說是徹底根治他們之間的共感問題。
剛剛還特地打電話來問“解決了沒”,各種暗示“如果共感的人不是他”……
傅淮禮心底多少總覺得有些不安,猶豫了一下還是開了口:
“要不我拿去找個機構檢測一下成——”
結果話還沒說完,梨初徑直抬起手,將那顆藥乾脆利落地往窗外一丟。
這顆向飛臨給的藥,留著,遲早是傅淮禮的心結。
既然如此,倒不如直接丟了。
反正,她本來就沒有打算,要和傅淮禮徹底解決掉共感的問題。
此時此刻的傅淮禮滿眼都是驚喜,單手直接握著她的腰就要吻上來,卻忽然聽得樓下傳來一個急促的聲音:
“你在吃什麼!快吐出來!”
庭院裡,黃媽低著頭,正在掐一條毛茸茸的小黃狗的脖子,一個勁地幫它拍著後背。
梨初:“……”
她萬萬沒想到自己隨便一扔,竟然能讓一條小黃狗……給吃了。
黃媽那叫一個著急:
“我們村裡以前,就有狗偷吃了小夫妻情趣的那個藥,給藥死了的。”
梨初瞬間臉漲紅,連忙一頓擺手:
“……真不是那個。”
黃媽這才緩緩鬆一口氣:
“我看從你們房間掉出來的,還以為是傅總和太太剛好在……玩的時候不小心……”
雖然不是那種藥,但是畢竟這是向飛臨研發的、解除共感的藥,也不知道被這小狗吃下去,會不會有什麼副作用。
此時那條小黃狗抬起毛茸茸的小腦袋,一雙水汪汪的狗眼睛溼漉漉的,邁著小短腿走過來,蹭了蹭梨初的裙角。
“好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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