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姑姑把它送給你,作為我們的見面禮,希望你喜歡。”
梨初開啟了繡囊,裡面躺著一枚精緻的翡翠平安如意鎖,上面刻著“三月二十一”,想來,那應該就是她真正的生日。
順遂如意,守護平安。
那是二十三年前,一個母親對女兒的所有美好願想。
梨初聽得出來,溫雅在自稱“姑姑”的時候,喉嚨裡冒出了微微的酸澀。
可溫雅望向她的眼神裡,卻只有無盡的溫柔:
“初初,只要你活著,好好的,過得幸福,姑姑什麼都沒關係的,你想姓什麼就姓什麼。”
梨初張了張口,最終還是哽咽出了一句:
“謝謝姨。”
在溫雅的錯愕中,她低聲解釋了一下:
“我從小沒有叫過‘媽媽’,對這個詞還不是很熟,但我叫自己的養母,也是叫‘姨’。”
溫雅的眼睛霎時間亮了一下,用力地點點頭應了一句:
“欸!”
“夜深了,你們慢點回去,到了就……就跟楚瑰說一聲,她會告訴我的。”
梨初向前一步,抱了她一下,迅速拉著傅淮禮往前走了。
生怕再走慢一步,眼淚就不爭氣落下來了。
她並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在今天落淚,並且,這個場合也不合適。
但她還是在走了十幾米之後,偷偷回過頭,看了一眼溫雅回酒店的背影。
忽然心底湧出了一些內疚:
或許,對於溫雅來說,最重要的就是自己的孩子還活著,能在她的身邊承歡膝下。
或許,溫雅是寧可她叫“姑姑”的,起碼,證明她是溫家的人。
梨初開始反思——她在包廂那會兒,是不是把話說重了。
她看向傅淮禮:
“我今天,是不是任性了?”
傅淮禮把手搭在她的腰間,笑著開了口:
“你有任性的資本,因為最後,都有我給你兜著。”
“你那麼大個老公,雖然長得確實很好看,但也不是個只能拿來擺設的花瓶,很好用的。”
他甚至不忘壓低聲音,湊在她的耳邊:
“可不是,只有在床上~才能用~”
“你就說說,我今晚好不好用吧?”
人在極致無語的時候,是真的會笑出聲。
今晚,她本來不讓他來,可他還是死皮賴臉地來了,甚至今天都收斂了,就只是靜靜地看她發揮。
該說不說,有人撐腰的感覺,是挺不錯的。
這麼大個老公,還挺好用的。
梨初終於浮現了今晚的第一絲笑意:
“傅淮禮,你真好。”
傅淮禮當即挑上了眉,用力掐上了她的腰:
“好在哪裡?這個我記得初中的思政課本里面有寫的——夸人要誇仔細點。”
梨初只覺得腰間吃痛了一陣,索性白了他一眼硬誇:
“你腰真好,這麼掐都不疼。”
這話似乎給了他自由發揮的機會,看向她的眸色都深了幾分:
“寶寶~我知道我魅力很大、張力拉滿,你現在對我簡直欲罷不能,但你能不能不要總是滿腦子黃色廢料。”
“剛跟你親生母親告別才不到十分鐘,我實在做不出那麼禽-獸-的事情來,所以商量一下,就算你對我慾望很大,也麻煩你也先忍一下,半小時就到家了,忍不到的話,先上車,我們再解決也行。”
梨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