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的馬車內裡很一般啊。”
莫箏環視車內,有些驚訝。
車裡空空蕩蕩,什麼都沒有,遠不如外表那般華麗。
或許是不用給別人看了,衛矯臉上沒有適才明媚的笑容,倚著窗懶懶靠坐著,呵了聲:“這車裡有我這個不一般的人就夠了,其他的不需要。”
莫箏笑了:“師兄說得對。”
衛矯看著她:“你還真要在人前跟我拉拉扯扯啊。”
說了句讓她上車,她還真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上來。
“師兄——”
隨著他話音落,莫箏猛地向前挪一步,看著衛矯,臉色緊張凝重。
“宜春侯府那個柴小姐要殺我。”
衛矯嗤一聲:“我看是你要殺人家吧,柴婉兒不過是要考考你,你恨不得挖了人家祖墳一般。”
說到這裡又挑眉一笑。
“不過這次楊小姐不用來喊我救命了,有人出手相救了。”
莫箏再次靠近一步,壓低聲音說:“我也懷疑這個勇武伯世子要殺我。”
衛矯再忍不住哈哈大笑,他也微微側身,幾乎與莫箏頭碰頭,低聲說:“楊小姐是不是覺得人人都要殺你?那你還出來做什麼?在家裡躲著別再見人不更好?”
莫箏搖頭:“不好……”
“哦對,你覺得定安公也要殺你。”衛矯接過話,笑著說。
莫箏點點頭:“所以我才要出來,我把我自己當餌,看看到底誰要殺我。”說到這裡看著衛矯悽然一笑,“我就是死也要做個明白鬼。”
說到這裡滿眼期盼。
“都尉,你是一直讓人看著我嗎?有沒有看出來,今日在場的人,哪個想殺我?”
“那日書鋪背後的人查到了嗎?”
不待衛矯回答,自己若有所思點點頭。
“一個是書鋪,一個是酒樓,都是樓,估計是同一個人下手,應該就是宜春侯府幹的。”
說罷抓著衛矯的胳膊。
“師兄,我先把宜春侯府告了,你到時候會給我作證吧。”
衛矯覺得自己已經很會構陷了,但這個狗東西比他還會,果然比他還瘋才能說出這麼不管不顧的話。
靠這麼近,總覺得這狗東西會咬他一口。
他伸出一根手指抵著她的肩頭將她推開。
“師妹不用急,你今日把柴婉兒罵成那樣,安心等著宜春侯府來告你就行,到時候你再反告,至於給你作證,也用不著我啊。”
他看著她挑眉一笑。
“那個朱世子不是要給你作證嗎?你不是懷疑他也要殺你嗎?到時候你讓他來作證,如此不就能驗證他是真為你作證,還是趁機落井下石。”
他說完,看到眼前女子的眼瞬間晶晶亮。
“沒錯,如果兩個人都是要殺我,還能讓他們先狗咬狗。”莫箏撫掌笑說,看著衛矯,滿眼讚歎,“果然這種事還是師兄最擅長,多謝多謝。”
說罷坐直身子左右看。
“師兄你這車裡連茶水都沒有,真是太簡樸了。”
不能端茶倒水,便只能言語關切。
“師兄很忙吧?最近在忙什麼要案?”
先前裝護衛的時候就敢挨刀,喊了師兄就會裝關心,衛矯懶懶說:“忙著抓前朝餘孽,這可比你是死是活要緊多了。”
前朝餘孽啊……
“先前師兄不是抓到了孫氏餘孽?”莫箏驚訝問,“怎麼還有呢?”
“當然要有。”衛矯挑眉,“沒有的話,我豈不是無事可做?”
莫箏肅容:“這世間魑魅魍魎無數不絕,師兄絕不會無事可做。”
衛矯沒忍住哈哈笑出聲,這狗東西每次是不是先騙自己深信不疑才能把騙人的話如此順暢的說出來?
狗東西見他笑了,更是順杆往上爬。
“師兄你幫我,我也能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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