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小姐再晚來一會兒,連敷藥都找不到傷口了。
“這不是傷的事。”
那小姐似乎看出他們心裡嘀咕什麼,抬起頭說。
“此事事關重大,跟謀逆有關。”
說罷看了眼另一邊被官差們趕在一起的書鋪的掌櫃店夥計們。
聽到她這樣說,灰頭土臉臉上手上的傷比這位婢女更嚴重的店傢伙計們頓時哀嚎。
“小姐,冤枉啊。”
“小姐,我們都說了,會賠償的,您不能這樣欺負我們啊。”
“官爺,我們真是老實生意人啊,這臨江書鋪開在這裡幾十年了……”
“我們東家我們掌櫃是什麼人,人盡皆知啊。”
“我也要報官!”
或者哀哭,或者憤怒的吵鬧聲再次響起。
而另一邊還有幾個傷者也跟著開口了。
“謀逆不謀逆我們不知道,但這家店是個黑心店!”
“沒錯,刊印錯誤,還威脅人,拿著畫像威脅我們,問知不知道他們的靠山是誰!”
“再有靠山,也不能寫錯聖人的話!”
“我也要報官,好好查一查他們。”
官差們只覺得頭疼欲裂,將兵器在廢墟上敲打“肅靜!”“肅靜!”
……
…….
樓坍塌的時候,他們就在街市附近,第一時間就趕過來了。
坍塌其實也不嚴重,正如店家所說,這間鋪子幾十年了,木石腐爛嚴重。
書都擺在外邊,裡面的客人不多,沒有死者,傷者七八人也不重。
原本事情很簡單,直到這個小姐從人群外衝進來。
“我是定安公府的小姐,我的婢女在裡面!我的婢女在裡面!”
官差們便讓開路讓她進來。
這位楊小姐衝進來,只看了一眼受傷的婢女,一句話沒問,直接就喊官差,讓他們把這裡封鎖,把所有人的都抓起來。
“這裡有謀逆之賊!”
喊得官差們都懵了。
還以為這位小姐瘋了。
原本不想理會,但這位小姐又搬出了衛矯。
“你們難道忘記了,上一次衛都尉夜間查殺孫樹餘孽的時候,我也在場。”
他們是忘記了這位定安公府的小姐在場,只記得衛矯立了大功。
這的確是事實,他們猶豫著雖然沒有將這裡的人都抓起來,但派人去詢問繡衣了。
“繡衣來了——”
裡面安靜了,外邊傳來喧鬧,伴著喧鬧,被格擋擁擠的人群亂亂地分開,如烏雲般的一隊繡衣過來了。
官差們對視一眼,神情震驚。
還真把衛矯請來了。
難道真跟謀逆有關?
不止官差們驚訝,圍觀在外的人群中也有不少人眼神閃爍,看著向那邊走去的繡衣。
他們忍不住對視一眼。
這位定安公府的小姐真能將衛矯召之即來。
看來那婢女說的對,的確要再打聽一下。
他們收回視線,不著痕跡的從人群中退了出去。
……
…….
“楊小姐,我希望下一次再因為你被喊來的時候,看到你是一具死屍。”
衛矯騎在馬上,一直走到廢墟前才停下來,看著衝他奔過來的少女,皺眉說。
“否則一而再再而三的只喊人不出事,我都要懷疑,是別人要殺你,還是你要殺別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