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滿江紅·怒髮衝冠,贈國公,千古詩,
顧錦年心頭的鬱氣更重,他去了一家酒肆,不顧他人的目光,買下幾壇酒。
而後回到書院當中。
任憑誰跟他招呼,顧錦年都沒有回答。
只是獨自一人,來到一處安靜的地方,飲酒沉默。
是逃避。
恩。
顧錦年在逃避。
和親之事,他已經幫不了了。
也無法去幫。
咕咕咕。
酒水入喉,微醺襲來,顧錦年靠著樹,打算就這樣大醉幾日。
等醒來以後,公主也出嫁了。
那這樣的話,一切都跟自己無關了,這件事情就當沒有發生過一般。
如此。
時間轉眼到了翌日。
顧錦年喝了一夜的酒,他沒有逼出酒水,任憑自己醉倒在樹下。
一些學子看到了,不知所措,不明白顧錦年怎麼回事。
昨天才在宴會上,寫下千古名詞,怎麼今日變得這般?
可有人知道顧錦年為何鬱悶。
所以讓眾人不要去打擾顧錦年。
只是今日。
按理說應當是公主出嫁之日。
馬車已經備好,就連公主都坐上了馬車。
但一件事情,再一次引起大夏朝野不滿。
匈奴國要求,必須要換一位真正的公主,不願意迎娶一位臣子之女,他們認為這是不尊重匈奴國。
態度極其強硬。
禮部得知,第一時間反駁,認為大夏冊封的公主,她就是公主。
可匈奴國態度也很強硬。
本來這種事情,都不用傳到永盛大帝耳中。
只是午時,扶羅王朝與大金王朝送來書信,呈交給了禮部尚書楊開。
書信當中的內容很簡單。
兩大王朝也十分關心此次和親,認為匈奴國與大夏若和親,也算是建立世交,兩國友好,以後東荒太平,是一件美談。
可大夏王朝,隨便冊封一名公主,實在是有些不妥,影響兩國友好。
而且有辱禮儀之邦這個美稱。
這兩份書信表達的態度就是一個。
大夏王朝這次做的有些不仁義。
他們支援匈奴國。
不僅僅是這兩封書信這麼簡單,邊境也傳來最新訊息,匈奴國已經在整頓兵馬,似乎做好開戰的準備。
國運二次被削。
匈奴上下不滿,匈奴王也極其不滿,不過匈奴王也傳來書信。
倘若迎娶一位真正的公主,可平息民怨,兩國依舊保持友好。
但如若不是一位真正的公主,民怨無法平息,發生一切後果,由大夏王朝承擔。
這就是匈奴國的態度。
一瞬間,兩大王朝外加上匈奴國的態度,讓大夏朝廷不得不認真對待這件事情了。
六部尚書,文武百官為這件事情,吵了整整一天。
禮部等文臣認為,此事也不是不行,可以再讓匈奴多加點聘禮。
武將等武官,卻認為這樣做,會激起民怨,冊封的公主看不上,一定要一位真正的公主,若是答應的話,百姓也不答應。
永盛大帝也一直保持沉默。
答應,或者不答應,都沒有給出一個準確答覆。
可朝廷的事情,再一次又不知道被誰洩露出去,以致於民間百姓都知道了匈奴國的要求。
一時之間,民怨四起,本來就看不爽匈奴人,現在居然要娶一位真正的公主。
百姓自然不幹。
一時之間,矛盾瞬間尖銳。
但要說最開心的還是江家千金,畢竟她很有可能不遠嫁了。
只不過無非是可憐另外一個女子,不,應該是另外一位公主。
可這件事情還沒有徹底惹怒永盛大帝。
是又過一日。
匈奴王親自派人送來書信,更改之前所言,迎娶昭月公主,同時匈奴王迎娶一位真正的公主。
一口氣娶兩個公主。
書信到來。
永盛大帝雷霆大怒。
在養心殿內,大發雷霆。
嘭。
“這是要做什麼?”
“當真欺朕大夏無人?”
“兩位公主?匈奴人還真敢開這個口?”
永盛大帝怒吼著。
一個公主,並非是求和,而是雙方過度二十年,冊封一個公主,是沒辦法的事情。
兩個公主?那就是真正的騎臉了。
馬上的帝王。
怎可能答應?
“陛下。”
“臣認為,匈奴國雖有些傲慢無禮,可大夏之外,已經有無數流言蜚語。”
“雙方和親,削其國運,又以冊封公主出嫁,大金王朝,扶羅王朝,天下各大國家都在談論此事,認為我大夏無禮。”
“還請陛下三思。”
“此事,扶羅王朝,大金王朝已經開始插手,匈奴國被削兩次國運,隨時可能開戰。”
“倘若開戰,兩大王朝便有機會,插手此事,到時候我大夏便是有理也說不清啊。”
楊開出聲。
這世間上只有講道理和不講道理的國家,想要成為不講道理的國家,那就必須是第一。
大夏王朝明顯不是第一,所以必須要講道理。
信譽對國家來說極其重要。
不管做什麼事情,都必須要佔據道理,否則的話,寸步難行,容易遭到群攻。
他也是沒有辦法。
不然的話,也不會如此開口。
“插手?”
“那就讓他們插手。”
“朕倒要看看,為了一個區區匈奴,他們敢怎麼插手。”
永盛大帝也是憋著一肚子的怒氣。
說話兇狠。
“陛下三思啊。”
“陛下,此事萬不可這般去想,兩大王朝若插手,援助匈奴國,邊境一但開戰,極將面臨失守之情。”
“請陛下定要三思。”
所有文官儒臣齊齊開口,這話不能亂說,真打起來了,兩大王朝援助匈奴。
而且還是光明正大的援助,大夏王朝拿什麼打?
原本預計死十萬人,隨著兩大王朝的加入,可能大夏要死幾十萬將士。
甚至還不止。
萬一真輸了,少一寸山河,都是莫大的恥辱。
“你們這些文官,就是沒種,陛下,開戰吧。”
“沒錯,開戰吧。”
“臣等願意戰場衝鋒。”
武將們紛紛開口,他們無懼,主動請纓。
“你們閉嘴。”
“當真扶羅王朝與大金王朝聯手援助,你們有自信平滅匈奴?”
“少在這裡煽風點火,現在是什麼情況爾等難道不知嗎?”
楊開指著這幫武將,大聲怒斥。
他是理性派。
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這個節骨眼,絕對不能打起來。
此言一出,這幫武將皺著眉頭,想要說什麼,可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
畢竟他們說的沒錯。
一對一,肯定不怕。
可一對三,這就不是怕不怕了,而是送死不送死的問題。
的確沒必要。
養心殿內。
永盛大帝沉默。
他心中有怒火。
可他更加知道的是,楊開說的沒錯,這幫臣子說的沒有錯。
“此事再議。”
“既然良辰吉日已經錯過。”
“讓他們等等。”
最終,永盛大帝開口,他沒有答應,可卻沒有了拒絕。
如此。
這群文官長長吐了口氣。
翌日。
大夏書院當中。
後山上。
顧錦年逐漸醒來。
他醉了兩三天。
選擇性逃避。
可當醒來後,一道身影出現在他面前。
是蘇文景的身影。
“文景先生?”
看著眼前的蘇文景,顧錦年稍稍起身,作禮喊了一聲。
“無妨。”
蘇文景負手而立,微微笑道。
“先生有事?”
顧錦年好奇問道。
“沒什麼事。”
“只是聽聞世子殿下在後山飲酒獨醉,過來看一看。”
蘇文景面色溫和道。
此言一出,顧錦年不由略顯沉默。
只是過了一會後,顧錦年開口,有些好奇道。
“先生,敢問公主是否已經出嫁?”
顧錦年如此問道。
“還沒。”
“匈奴國認為冊封公主不算,要再加一位真正的公主,嫁給匈奴王。”
蘇文景平靜回答。
可此言一出,顧錦年卻不由皺眉。
“再加一位?”
“憑什麼?”
顧錦年有些惱火,本以為公主已經出嫁了,可沒想到事情有了變化,但並不是往好的地方變化,反而是更差的變化。
“憑扶羅王朝與大金王朝聯手援助匈奴國。”
“憑你再削匈奴國運,邊境已經劍張拔弩,隨時開戰。”
“憑大夏王朝無法以一己之力,打敗三位敵人。”
“夠嗎?”
蘇文景出聲,面色依舊溫和,道出原因。
這三個理由。
的確夠。
甚至說,隨便一條都行。
沉默。
還是沉默。
顧錦年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難受。
就是很煩躁。
很鬱悶。
有一口氣,憋在心裡。
出不去。
道不明。
也說不清。
似乎是感受到顧錦年心中的鬱悶與煩躁。
蘇文景繼續開口。
“錦年。”
“在這個世上,一定要懂得規矩。”
“不過這個世界上有兩種人。”
“守規矩的,和定規矩的。”
“你守著規矩沒有錯,可如果你當真不平,還有一種辦法可以解決。”
蘇文景出聲,他這次來,就是為了解開顧錦年心中的結鬱。
不然的話,這件事情會成為顧錦年心中的一根刺。
將來會出大事。
大世之爭來了,顧錦年面臨的不僅僅是同輩天驕,還有許多老一輩的天驕,那些人才是真正的恐怖。
如果顧錦年現在出了問題,以後就更難了。
“還有一種?”
“請先生賜教。”
顧錦年有些驚訝,看向蘇文景。
“打破規矩。”
蘇文景神色變得堅定。
他望著顧錦年。
聲音震耳發聵。
“老夫知道,你不滿和親。”
“為心中之義,可規矩就是規矩,所有人都改變不了,六部尚書,當朝宰相,甚至是你舅舅,也要守著這個規矩。”
“可有些人,他們生來就是打破規矩的人。”
“錦年。”
“你有得天獨厚的優勢,你是老夫見過最特別的人。”
“老夫相信,你有辦法打破這個規矩的。”
“不要站在常人所站的位置,你要站在不同常人所站的位置,去思考問題,去想解決之法。”
“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
“禮部已經開始草擬公文。”
“陛下雖然沒有答應,可基本上也是妥協。”
“最快三日,最遲七日。”
“錦年,你好好想清楚。”
“老夫給你備了一車酒,倘若你無法想出,就大醉七天七夜。”
“醒來後,一切無事發生,這件事情不怪你。”
“不過你要銘記,永遠不要忘記,用這件事情來鞭策自己。”
蘇文景認真開口。
說完這些話後,他轉身離開。
沒有多說一句話了。
而這裡的確運來了一車的美酒。
進,打破規則。
退,大醉七天。
以此為鞭,日日夜夜記住,使其成長,而不能荒廢自我。
這就是蘇文景想表達的意思。
此時此刻。
顧錦年無言。
他依舊靠在大樹下,不知該說什麼。
打破規矩。
如何打破?
和親之事。
本身就沒有任何問題,站在國家角度上,這就是沒有錯的事情,一意孤行,拒絕和親,先不說其他,自己拿不出道理來。
誰會搭理自己?
自己舅舅疼自己,可自己舅舅是皇帝,一個皇帝最希望的是國家太平,最希望的是百姓安康,國家穩定。
而不是為了自己外甥的一句話,置百姓於水火不顧。
此題無解。
顧錦年沒有去思考問題,而是端起一罈酒,再一次喝下去了。
又是一日後。
懸燈司,鎮府司,齊齊出手,壓制京都內一切亂語。
兩日後。
永盛大帝沒有任何回答。
但禮部已經開始著手挑選公主。
三日後。
太月公主被禮部挑選而出,年僅十七歲,是永盛大帝最小的女兒。
理論上怎麼也不會挑選到她。
可沒有辦法,其餘幾位公主不是嫁人,就是年齡太大了,還有一位公主,體弱多病,這要是出嫁,極有可能死在半路上,所以只能選擇太月公主。
對這一切,永盛大帝沒有說一句話。
連朝會都沒有開。
一切的一切。
都是由禮部開始處理。
的確,隨著禮部流程下來,定期時間,為十二月三日出嫁。
為良辰吉日。
但為了降低影響,從北門出發,不走最熱鬧的東門,並派官兵周圍把守,免得惹來民怒。
十二月一日。
皇宮內,有不少哭聲,太月公主出嫁,其母哭的撕心裂肺,太月公主本人更是直接昏厥。
這一日。
顧錦年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
十二月二日。
所有一切全部備好。
北門早已經有官兵出現,周圍被清空,匈奴人也已經在這裡等候了。
子時一過,十二月三日。
匈奴大皇子,騎乘戰馬,身披紅袍,在北門一直等待著。
丑時。
兩位公主被送到玉輦內。
等到未時出發。
三千人的隨從,顯得浩浩蕩蕩,侍女抱著花籃,在兩旁等待著吉時。
那玉輦當中。
兩位公主的哭聲不大,因為哭了許多日。
百姓無法過來,可卻能從兩旁酒樓看到這一幕。
氣憤之聲。
可悲之聲。
嘆息之聲匯聚在了一起。
很屈辱。
的確很屈辱。
齊齊木坐在戰馬上,他目中空無一切,這一刻,他得意萬丈。
而大夏書院。
顧錦年將最後一罈酒喝完。
他終於起身了。
有很多人時刻在關注顧錦年,也知道顧錦年為什麼煩惱。
他們害怕,顧錦年就此沉淪。
可直到這一刻,看到顧錦年站起身來後,一個個不由滿是喜悅。
他們認為,顧錦年是要有所動作了。
可沒想到的是。
顧錦年只是回到了房內。
似乎去酣睡了。
沉默。
沉默。
安靜。
安靜。
書院學子們一個個不知該說什麼,他們寄託了很多希望在顧錦年身上。
可現在,突然之間,他們發現顧錦年似乎終究是個人。
他不是神。
一些大儒夫子看到這一幕後,也不由嘆了口氣。
甚至就連蘇文景眼神當中也閃過一絲無奈之色。
顧錦年,終究還是無法改變這個事實。
是啊。
公主出嫁。
這種事情,也不是一兩個人能夠阻止的。
但過了一個時辰後。
突兀之間。
顧錦年的房門開啟了。
他滿臉醉意。
可懷中抱著一卷書紙。
朝著書院外走去。
“世子殿下,您這是要做什麼?”
“世子殿下,您是要去那裡?”
不少學子開口詢問。
可顧錦年沒有回答,而是一路前行。
當下,眾人沒有囉嗦,一個個跟在顧錦年身後。
不僅僅是學子,一些夫子大儒也鬼使神差的跟了過去,他們不知道為什麼。
顧錦年雖有醉意。
可他的目光,卻充滿著堅定。
眾人知道,要出大事了。
沒有人遲疑。
紛紛跟了過去。
這一路上,也有不少讀書人,從大夏書院到京都北門,有不少讀書人看到了顧錦年,也發現許多人跟著顧錦年。
一時之間,所有人紛紛跟了過去,雖然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可顧錦年如今已經名揚天下。
誰不想過去看看熱鬧?
大夏皇宮內。
永盛大帝站在窗前,感受著陽光沐浴,他內心也充滿著複雜與糾結。
他由始至終沒有出面。
沒有答應和親。
也沒有不答應和親。
一切都是禮部做的,他知道,但他不
一個是意氣之爭。
一個是血淋淋的現實。
他也不知道該如何抉擇。
也就在此時,魏閒的聲音響起了。
“陛下。”
“世子殿下,從大夏書院,直奔北門,抱著一卷宣紙,不知何意。”
“是否要派人阻攔?”
魏閒開口。
“錦年去了北門?”
“他去做什麼?”
永盛大帝有些驚訝,不知道顧錦年去做什麼。
“回陛下,不清楚,世子殿下好像喝醉了。”
魏閒開口,他也不清楚。
聽到此話,永盛大帝有些沉默。
“讓他去吧。”
這是他的回答。
事已至此,無法挽回了。
而此時。
北門當中,有重兵把守。
可當顧錦年的出現,外帶著烏泱泱的讀書人,這些官兵一個個臉色難看。
“大膽,此地不可闖。”
有將士開口,刀兵對準顧錦年,阻止他入內。
“放肆,這是世子殿下,別找死。”
只是,立刻有人出面,是統領級的,直接讓眾人放下刀兵,一臉恭敬地看向顧錦年。
鎮國公之孫,權勢滔天,誰敢阻擾。
“世子殿下,您這是?”
統領開口,詢問顧錦年。
然而顧錦年沒有理會,而是徑直前行。
不遠處。
為首的齊齊木,聽到了這裡的聲音,聽到世子殿下四個字,齊齊木臉色就有些難看,眼神當中是陰冷。
“不要鬧事,再有半個時辰,離開京都,和親為重。”
身後的木哈爾開口,看到顧錦年來了,他有些慌張,生怕顧錦年又來鬧事。
不過木已成舟,他也不擔心顧錦年鬧了。
再鬧?
這都已經出嫁了,還鬧什麼?
聽到木哈爾之言,齊齊木皇子點了點頭,收斂臉上的陰冷,取而代之是笑容,是嘲弄的笑容。
下一刻。
顧錦年來到迎親隊伍面前。
長龍般的隊伍,浩浩蕩蕩,一切張燈結綵,彷彿是無與倫比的盛世一般。
而這一刻。
顧錦年止步了。
“這不是世子殿下嗎?”
“怎麼突然來了?”
“是來給本皇子慶祝的嗎?”
“帶著這麼多宣紙,又來寫詩嗎?”
“不過,今日無需世子殿下動筆寫詩,本皇子即興作一首詩送給世子殿下。”
“沙場征戰十二年,贏得身後百世名。”
“誕下皇子普天慶,娶來帝姬把酒言。”
看著有些醉意的顧錦年,齊齊木內心很爽,他知道顧錦年很氣,但他就是要氣死顧錦年。
甚至作了一首醬油詩來噁心顧錦年。
沒有任何水準,可就是單純為了噁心顧錦年。
你瞧不起的匈奴人。
你爺爺最恨的匈奴人。
今天把你們大夏的公主娶走了。
而且還是娶兩個走了。
開心嗎?
爽嗎?
我知道你生氣,我也知道你怒。
可你沒有辦法。
你無法阻止。
若你阻止,大夏王朝會迎來更可怕的麻煩,你承擔不了,大夏王朝也承擔不起。
所以,有氣給我憋著。
有怒給我忍著。
這就是大皇子的眼神,他的眼神當中,說明了一切。
一旁的木哈爾皺眉。
他已經告誡齊齊木不要鬧事。
可沒想到齊齊木還是要鬧。
抬頭看了一眼,時辰也快到了,防恐出事,他深吸一口氣,大聲喊道。
“吉時已到。”
“公主出嫁。”
隨著聲音響起,不明所以的隊伍,紛紛開始奏樂了,爆竹聲也不斷響起,一時之間,顯得無比熱鬧。
而隊伍也開始緩緩行動,敲鑼打鼓,爆竹連天。
可這一刻。
隊伍之前。
顧錦年緩緩展開手中的宣紙,他無視已經開始移動的隊伍。
而是陷入了自己的思想當中。
他想明白了。
準確點來說,他想到了如何打破規矩了。
此時。
宣紙在空中漂浮。
左邊,幾千才子讀書人好奇看著。
右邊,不少百姓在酒樓上望著。
大夏官員不解。
匈奴人皺著眉頭。
禮部的人也快速趕來,誰都不知道顧錦年要做什麼。
楊開在不遠處望著,他沒有上前,錦年到底想要做什麼。
剎那間。
才氣化筆。
顧錦年深吸一口氣。
這些日子的憋屈。
這些日子的壓抑。
還有這些日子的苦惱。
在這一刻,全部灌入筆中。
轟轟轟。
轟轟轟。
文府出現,五輛戰車浮現在顧錦年身後,才氣異象瞬間吸引無數人目光。
這一刻,璀璨無比的文府,瀰漫出汪洋大海一般的才氣。
顧錦年身軀散發光芒。
伴隨著一道洪亮無比的聲音。
“吾乃顧錦年。”
“今日。”
“於大夏京都北門。”
“為大夏王朝。”
“立下國言。”
“以此文章,揚我大夏國威,凝我大夏國魂,塑我大夏國骨。”
“此文,上敬天地,下敬九幽,尊古今往來,一切先賢。”
聲音響起。
驚動四方。
恐怖的才氣,也在這一刻,瞬間炸開。
顧錦年,他要為國立言,揚國威,凝國魂,塑國骨。
這一刻。
楊開徹底瞪大了眼睛。
眼中是不可思議。
相府當中,李善聽聞此聲,當場愣在原地。
百官眾人,也徹徹底底震撼了。
鎮國公府。
當顧錦年的聲音響起。
顧老爺子露出欣慰笑容,而後他走到祠堂。
望著那一塊塊靈牌,緩緩開口。
“兄弟們,大哥要為你們報仇了。”
他露出笑容,流著著笑。
而皇宮當中。
這浩瀚無比,卻鏗鏘有力的聲音,讓永盛大帝徹底愣住。
似一道天雷。
在他耳邊炸響。
這一刻,京都一切,所有人都被震撼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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