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外面風大,快進來。”露珠幫忙按住被風吹起的兜帽,生怕自家公主被旁人看了去,引起不必要的事端。
“別緊張。”嵬名玉瑾縮回腦袋,伸手帶上車窗,“我臉上有易容,不會叫人發現。”
露珠幫她將兜帽整理好,心裡還是緊張。
——好容易才熬到出宮,一點兒意外都沒有才好。
這時,車門的布簾被一隻白皙而寬大的手掀開,已經長成青年的男子輪廓比少年時硬朗,不刻意裝扮掩飾的話,已經不會再叫人錯認為女子。
他雙眼微彎,笑意璀璨,一口官話說得流利,“我們去哪兒?”
“先去高昌。”光是看到這個人,嵬名玉瑾便也忍不住笑,“阿善,我的朋友在那,我想給她一個驚喜。”
“阿嚏!”正在練兵的某人忽然望天打了個噴嚏,揉揉鼻子嘟囔,“順光帝也忒小氣,都獨寵一人了還不肯將愛哭鬼給我。呸!男人的嘴騙人的鬼,希望那位楚姑娘不要相信順光帝的鬼話。”
“阿嚏!”
養心殿中,披衣坐在床上的楚流徵冷不丁打了個噴嚏,驚得辰星趕緊拿大氅來將她裹上,以免風寒加重。
楚流徵捏著鼻子灌下一碗藥,苦得整張臉皺成一團。
【同樣是人,為什麼逍遙兄就能臥冰求鯉不染風寒,我不過在冰面上滑了一會兒就感冒了,人跟人的差距有這麼大嗎?】
【啊~好懷念馮大夫的藥丸子,雖然味道是怪了點,但是可以灌水生咽啊。】
辰星往她嘴裡塞了顆蜜餞,“太醫囑咐了,姐姐這是邪風入體,得好生養著,再不能像昨日那樣在冰面上吹風了。”
楚流徵應了聲,臉頰被蜜餞頂出一個小包。
辰星催她休息。
“都睡一天了,再睡的話晚上會睡不著。”楚流徵裹著大氅盤坐在床上,“昨兒的書你沒說完,繼續吧,聽完了正好用晚膳。”
聞言,辰星來了精神。她清了清嗓子,張嘴正想接著昨兒的故事繼續說,巳月抱著一匹紅色的布走了進來,瞬間吸引了二人的注意力。
楚流徵問:“陛下賞的?”
“是太后賞的。”巳月道,“太后聽聞姐姐病了,特意命趙嬤嬤過來探望姐姐。姐姐方才還在睡,趙嬤嬤稱不便打擾,留下這匹布和幾盒子人參燕窩便走了。”
【太后看到我都能少吃兩碗飯,竟然派人給我送補品,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別的都沒什麼,姐姐細瞧這布上的繡樣。”巳月邊說邊和辰星一起將卷著的布拉開,示意楚流徵細看。
楚流徵定睛那麼一看。
【臥槽!百子圖?!!】
【太后這是在催生還是暗示我佔著茅坑不拉屎啊?】
【等等!我剛才是不是不小心把暴君比喻成茅坑了?】
【呃……就算是茅坑,暴君肯定也是裝修最豪華的那個。】
多看一眼都感覺濃濃的惡意撲面而來,楚流徵眼角狂抽,想了想,吩咐巳月,“送去給陛下瞧瞧。”
誰的孃親誰來應付。
文華殿中,看到百子圖的蕭靖凡冷靜一擺手,“先收起來。”
房都沒圓呢,哪來的子啊?
今兒早朝時百官才上奏要皇帝大選秀女,充盈後宮,太后跟著就弄這麼一出,同時被百官和太后逼迫的皇帝心裡有些不痛快,同時也擔心楚流徵不痛快。
眼看賭約只剩下一年,有些事情得加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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