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李御史可以啊,竟然要撞柱死諫。】
【噗哈哈哈,瑞王招呼所有人都退開,給李御史把撞柱的地方騰出來。李御史氣得臉都青了,要不是董大人伸手拽了一把,真會氣得一頭撞柱子上。】
【哦喲,孝王口才不錯,舌戰群儒,把三個反對得最厲害的大臣懟得暈過去兩個,好在暴君提前召太醫候在外頭,不然這麼熱的天兒不得中暑啊?】
【哈哈哈,暴君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竟然讓人上綠豆湯,稱擔心眾愛卿吵得口渴,歇一歇繼續討論,這是生怕氣不死那些老臣是吧?】
【還是太師比較理智,問的問題都在點子上,擱兩年前孝王可能答不上來,但出去這兩年多,孝王帶著那幫子人可不只是查處了貪官汙吏,不說把全國各地的情況都摸清楚,但已經掌握了大部分,足以應對。】
【還是孝王有手段,燕小公子竟然真的沒跟家裡通風報信,估計下朝之後免不了一頓竹筍炒肉。】
【六部尚書,反對兩位,贊成兩位,默不作聲兩位,還挺均勻。】
【嗯……反對派更多的是文臣,花花腸子更多的也是文臣,暴君這一鋤頭挖下去算是挖到大動脈了,看情況且吵呢。】
直播貼更新得極快,楚流徵刷拉拉往下翻。
一開始,大臣們的用詞還算文雅,也都存著兩分客氣,到後來已經開始問候對方的爹孃祖宗,言辭之粗放,堪比菜市場罵街。
【嘖嘖,不愧是當年的榜眼啊,罵人的詞彙量好豐富。】
【哇哇哇,動手了動手了,說不過就打人,沒品!】
【是嘛,君子動口不動手,繼續吵哇!】
【哈哈哈,竟然公報私仇扒衣服,王御史也太狗了!要是找畫師把奉天殿內的情形畫下來,肯定是一副傳世名畫。】
翻著翻著,楚流徵都翻累了,奉天殿內的爭吵還在繼續。就這麼吵了五日,期間皇帝單獨約談太師兩回,約談六部尚書三回,約談其餘臣子若干。
第六日,在眾臣吵起來之前,皇帝一錘定音,稅改勢在必行,由孝王、戶部尚書並都察院院使督管,錦衣衛監察,具體細則下發各地官府。
皇命之下,駐軍出動,配合各地官府清丈土地,凡有鬧事聚眾反抗者,一律押入大牢,查實之後,按律處置。
冥頑不寧者,帶頭鬧事者,殺!
鮮血染紅土地,哀嚎和歡呼同時響起。
不斷有訊息遞到皇帝案頭,又有訊息遞出。
楚流徵在系統裡翻了幾個日夜,用羿真當擋箭牌道出幾處金銀礦所在,緩解國庫壓力。
孝王等於各處奔波,屢遭刺殺,幾番死裡逃生。
文華殿的燈一亮就是一宿,楚流徵開始陪著皇帝熬夜,連著熬了好幾個月,等大勢已定,窗外已經飄起了雪花。
冬天到了,視線所及,除了屋瓦皆是一片純白。
朝天空撥出一口白氣,楚流徵帶著人去御花園散心,偶遇躺冰上的羿真。
她看看厚實的冰面又看看裹成熊的羿真,詫異道:“你這是……新樂子?”
“非也。”羿真道,“我在臥冰求鯉。”
楚流徵:“……”
【這廝的腦子一定凍壞掉了。】
“你慢慢臥。”她抬腳離開。
聽著靴子踩在雪地上的咯吱聲,羿真在冰上滾了一圈兒,抬眼望著灰藍的天空。
【系統,推算一下,我什麼時候能脫離這個世界?】
【最快五年?為什麼還要那麼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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