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靖凡掃了眼穿著斗篷的某人,“瓶插紅梅雖有意趣,但比之雪中紅梅到底少了兩分意境。”
【啊咧?暴君就這麼輕飄飄地認了?】
正想著一會兒是會被杖殺還是會被砍頭的楚流徵詫異地抬起眼皮,悄悄瞄向蕭靖凡。
不曾想,正對上蕭靖凡眯眼看過來的冷厲眸光。
——扯個幌子都要朕來善後,蠢!楚流徵沒看明白意思,但好歹在御前伺候有些日子了,迅速讀懂了蕭靖凡眼神裡的嫌棄。
【口嫌體正直什麼的……我和玉墜這是被暴君大發善心給撈了?】
她眨巴一下眼,心生感動。
【嚶嚶~果然跟著暴君這個大老闆混沒錯啊!】
蕭靖凡:“……”
真感動的話敢不敢少罵兩聲暴君?
一旁的周公公震驚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假傳聖旨都能護著,陛下您的底線呢?
劉嬤嬤也很驚訝,她幾乎篤定楚流徵和玉墜是在說謊,不曾想二人說的都是實話。
一時間,她看向蕭靖凡的眼神很有些微妙。
讓一個雙手有傷的人來折紅梅,陛下這是故意折騰這個宮女?
可傳言不是說這宮女狐媚惑主,會是下一個恃寵而驕的溫美人嗎?看來傳言不實啊。
劉嬤嬤心中幾番思量,再看楚流徵便覺得楚流徵怎麼看怎麼無辜,怎麼看怎麼順眼。
她暗暗感嘆,受傷了還被算計,這宮女也是個可憐的。
楚流徵就覺得劉嬤嬤看著自己的眼神突然從零下回溫,帶上了幾分真切的暖意和……憐愛?
她大為不解。
這嬤嬤到底腦補了些啥啊?不同於楚流徵還有心情胡思亂想,玉墜著實鬆了口氣,兩腿也終於不哆嗦了。
雖然不明白陛下為什麼會迴護她們,但能留得命在便是好事。
嵬名良的視線在楚流徵和玉墜身上轉了一圈兒,最終停在楚流徵身上。
同樣是宮女,這宮女卻穿著一件分明不符合宮女禮制的斗篷,順光帝的目光也幾次落在這宮女身上,想來有些特殊。
可沒等他仔細打量,蕭靖凡已經抬腳往錦繡閣去。
眾人自然跟上。
楚流徵覺得沒自己啥事了,正要喊玉墜一起離開,卻見玉墜不停往錦繡閣張望,顯然想要再看看那個穿著翠藍色襖裙的侍女。
【血緣還真是奇妙,即便多年不見,卻仍能在看到的第一眼便產生熟悉之感。】
楚流徵想著今日的險況,暴君能大發善心撈她們一次不代表願意撈第二次,左右已經見著人了,其他事不急。
“玉墜,我們先……”
她的話才起了個頭,卻見小安子突然折返回來,笑著對楚流徵二人道:“師父讓二位姑娘跟著伺候。”
楚流徵滿腦袋問號,“我也去?”
讓玉墜跟上也就罷了,她這雙手半殘疾的能幹啥?動嘴皮子說書啊?小安子點點頭,心道照師父的意思,玉墜姑娘去不去都行,流徵姑娘必須跟著。
不同於楚流徵的一頭霧水,玉墜十分高興,扶著楚流徵就跟了上去。
楚流徵:“……”
【果然閒事不能瞎管啊!】
錦繡閣二樓,因為蕭靖凡的突然到來,連樂聲都停了下來。
眾人起身行禮問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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