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尚書:“……”躲不過的結果就是,他們扭頭就把看熱鬧的禮部和兵部尚書拉下了水。
五位大佬一起走,除了謝指揮使之外都是一臉肅容,嚇得百官們紛紛繞著五人走。
四位尚書:“……”
不是,還有沒有同僚情了?*與此同時,弄雲苑。
彩月收拾妥當,不放心地叮囑床上的殘障人士:“姐姐想做什麼都等巧茹姑娘來,切莫自己動手。”
楚流徵的耳朵都要被念起繭子了,無奈點頭:“知道了,在巧茹過來之前,我都躺床上不動行不行?”
“姐姐要說到做到。”彩月揭開燭罩剪掉過長的燭芯,看到燭光明亮起來才道,“我走了。”
楚流徵抬起胳膊揮了揮,“等你回來吃宵夜。”
“好。”彩月答應著,抿嘴一笑,帶上房門出去。
夜晚寂靜,外面一點聲音都沒有。
楚流徵望著床帳嘆氣:“又只剩我一個了。這才幾天啊,再這麼養下去,我人都要躺廢了。”
【不知道阿孃他們現在在做什麼,阿爹去河間府送貨還沒回來,阿孃應該會早些關門,這會兒大概在吃晚飯吧?】
【想吃阿孃做的疙瘩湯。】
楚流徵用力地眨了下眼睛,把眼睛裡那點溼潤憋回去。
想到家書的內容,她抿抿嘴。
【蠢大哥,連著熬夜抄書也不怕把眼睛熬壞。我又沒說我缺錢,巴巴地把攢下的抄書錢全給了我,說什麼不要走歪路,缺錢問大哥要。我到底走哪條歪路了啊?】
楚流徵屬實搞不懂自家大哥的腦回路,想起家書末尾讓她寫回信的話,她不禁有些犯難。
她的手傷成這樣,靠她自己寫肯定不可能,但若託人代筆,大哥一眼就能瞧出來不是她的字跡,倒憑白惹家裡人擔心。
【還是不回信了,託陳公公往客棧捎句口信吧,就說一切都好。以前也這樣幹過,家裡收到口信應該就能安心了。】
打定主意,楚流徵便不想了,正打算刷刷八卦快樂一下,關著的門突然被敲響。
“流徵?”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楚流徵眼睛一亮,喊道:“門沒插,推門!”
夏巧茹當即推門進來,身後還跟了兩條小尾巴。
楚流徵眨巴眨巴眼,視線落在小夏子身邊那相貌有些陰柔的小太監身上,小允子怎麼也來了?“給姑娘問好。”小允子笑眯眯的,手裡還提著個食盒,“聽小夏子說要到姑娘這邊湊趣兒說話,我正巧得了些酒菜,一個人吃未免太過冷清,便跟著來湊個熱鬧,還望姑娘不要嫌我吵鬧攪了姑娘清靜才好。”
楚流徵掃了眼他提著的食盒。
還是新的。
這話說得也挺有意思。
莫非……小允子想求她辦事?如此想著,楚流徵看向夏巧茹,怎麼回事?
夏巧茹將她扶起來,拿枕頭給她靠著,邊掖被子邊解釋:
“前些日子你不是讓小夏子帶了盒芙蓉糕回去?他也分給小允子吃了,說是你給的,小允子便記了你的情。聽說你傷著了,他一直想來探望你。正巧今夜無事,我們便一起過來了。”
這話算是把前因後果給解釋清楚了。
楚流徵也聽出了夏巧茹的話外音,小允子想在她面前落個好。
她心思幾轉,卻沒露在面上,對小允子道:“多謝你有這份心,既是說話解悶兒,多個人也多份熱鬧,哪來打攪一說?”
聞言,小允子臉上的笑意更多,招呼小夏子跟他一起把食盒裡的東西擺出來,再抬到床邊去。
食盒裡共有一壺酒和六個小菜。
酒自然是小允子他們三個人喝。
小菜菜式簡單,口味都偏清淡,即便楚流徵這個病人也能吃。
為了湊齊這桌菜,小允子可是下了大本錢。
好在楚流徵領他的情,不然他得哭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