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都瞞不過娘娘的慧眼。”趙嬤嬤上前一步,輕聲道,“昨晚陛下命人將彩月丟到月池裡,足足泡了一個多時辰。”
“沒用的東西!”太后蹙眉,“她做了什麼?”
趙嬤嬤瞥著她:“據說是身上的香粉味道太濃,惹了陛下不喜。”
太后:“……”
沒記錯的話,那香粉還是她特意賜下去的。
“哀家記得皇兒喜歡那個味道,怎麼突然不喜歡了?”太后嘴角往下耷拉,有點不高興,“哀家特意命御藥房調的,他們也不告訴哀家。”
趙嬤嬤心道,您不是也沒明說那香粉要用在陛下那,只說姑娘用的,那人家藥師可不就誤會了嗎?
“娘娘您大人有大量,莫跟他們計較。”
“哀家不跟他們計較。”太后往方枕上一歪,嘆口氣,“哀家就是想多抱幾個金孫孫,不拘皇子公主,哀家都喜歡。可你瞧皇帝,勤政倒是勤政,可光勤政了,也不知道多往後宮去幾趟。
你看看敬事房的記錄,皇帝去後宮的次數那一個巴掌都數得過來,哀傢什麼時候才能抱到金孫孫?”
“娘娘,這不是還有慧容公主嗎?”趙嬤嬤笑道,“一會兒淑妃娘娘該帶著公主來給您請安了。”
想到可愛的孫女兒,太后這才高興兩分,吩咐道:“公主喜歡吃桂花糕和金絲蜜棗,趕緊讓小廚房準備著。”
“知道您疼愛公主,小食已經備下了。”
太后滿意點頭。
趙嬤嬤輕聲請示:“娘娘,那彩月可還留著?”
太后思忖幾息,“你調教她也費了番功夫,皇兒沒將她調離文華殿那便先留著,且看她的造化。”
“唯。”
*弄雲苑內,藥香縈繞。
楚流徵將剩下的那副傷寒藥熬好,晾得溫熱後,給燒得兩頰通紅的彩月灌下去。
彩月無意識地吞嚥,口中不停發出囈語。
“娘……”
“我不是你娘。”楚流徵無奈地將自己的衣袖扯出來,把人放平在床上,扯過被子蓋好。
彩月又開始喊:“爹……我不去……”
楚流徵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還是滾燙,一點熱度都沒降下來。
擰了冷帕子敷在彩月額頭上,看著燒得神志不清的人,楚流徵不由輕輕一嘆。
看吧,這就是爬龍床的下場,能留一條命都不錯了。
如今彩月被暴君罰進月池泡了一個多時辰的事情已經在宮裡傳開,整個太醫院沒有一位太醫願意過來替她診治。
“該做的我都做了,且看你的造化吧。”
楚流徵對彩月有同情沒錯,但這條路是彩月自己選的,楚流徵還沒同情心氾濫到為了彩月去跟暴君作對。
心情有點低落,楚流徵打算刷點八卦開心一下。
【工部主事夜宿萬芳樓被夫人發現,其夫人拎著狼牙棒打斷了他一條腿。哇哦!夫人威武!打斷的是中間那條腿嗎?】
【嘖,只是左腿啊,下手還是輕了。】
【哈哈哈,為了讓自家狗和心上狗終成眷屬,欽天監監正竟然偽裝成算命瞎子,去禮部尚書府上坑蒙拐騙!】
【大理寺左少卿竟然……臥槽!太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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