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宋敬亭帶鹿悠悠去了書房,拿出珍藏的普洱,親自泡了一道功夫茶。
“這是去年收到的二十年老普洱,嚐嚐看。”
鹿悠悠不怎麼精通茶道,也能感受到明顯的樟木香和藥香,確實跟三五年的普洱不一樣。
“好喝。”她笑讚道。
“喜歡就好,回去的時候帶上一餅。”宋敬亭笑容更盛,家裡人都不愛這一口,他難得遇見同道中人。
說著就起身從櫃子裡拿出一份包裝古舊的茶餅,光看外表就知道這茶經歷了多少滄桑。
“悠悠,你託我幫忙訂的裝置預計後天到港,要不要檢查一下,還是直接給你運回大陸?”
“我先看看吧,有什麼錯漏也好及時調整。”
“行,到時候我讓人送你去碼頭,如果沒問題就直接轉運到津城港。”
鹿悠悠先謝過宋敬亭,想了想還是把自己對未來兩年經濟走勢的預測簡單說了一下。
美國股市正處在蓬勃發展的階段,至少現在還看不出任何崩盤的勢頭,一直要漲到87年10月才會轟然崩塌。
鹿悠悠既不可能預測準確的崩盤時間,也沒有足夠的資料支撐,只能很籠統地解釋為水滿則溢月滿則虧。
宋敬亭當然很詫異,據他所知鹿悠悠的研究方向跟金融完全不沾邊,她在港城和美國雖然都有投資,那也是交給專業人士打理。
他自然不知道專業人士都是在鹿悠悠給的框架內起舞,也不知道兩邊的經理人都已經把鹿悠悠視為嗅覺敏銳的金融天才。
畢竟他們從沒見過有人能精準避過每一次大幅震盪,雖然不如極端投機分子賺得多,但按她劃的線走,從來沒虧過。
正因為如此,鹿悠悠的二十萬美金才能在短短几年內翻了幾十倍。
不過宋敬亭不是普通人,也從來不曾小看鹿悠悠,不論她為什麼突然說起金融投資,也不管是哪裡來的訊息,只要從她口中說出來,就不會是無的放矢。
“我會讓人密切關注美國的情況。”宋敬亭決定待會兒就給大哥打個電話。
說起來,宋家一半在美國,一半在跟美元掛鉤的港城,如果真像七幾年那次金融海嘯那麼嚴重,他們家必然會傷筋動骨。
宋敬亭沉吟一會兒忽然道:“悠悠,那你……瞧我,你都已經提醒我了,自己肯定有所準備。”
鹿悠悠笑了笑:“我也不是專門搞金融的,到時候少不得要請你搭把手。”
鹿悠悠深諳親戚間的相處之道,有時候請人幫忙才是維持關係的核心所在,當然了,這是建立在雙方都有價值的前提下。
果然,宋敬亭笑得皺紋都生動起來:“好好好,到時候你只管提要求,我幫你盯著就是。”
他也愁萬一摸不準市場的脈怎麼辦,鹿悠悠既然說了這話,到時候也能看看她的人具體如何操作。
看著年紀輕輕卻處處不凡的鹿悠悠,他再一次想到了不成器的小兒子,這要是自己親兒媳該多好啊,親閨女更好,那樣他就是立刻閉眼也能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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