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局總指揮顧逸峰,大晚上被黎啟寒一個電話催著調集鐵冠島的警力,他持懷疑態度:“有什麼依據能夠提供支撐?”
黎啟寒沉聲道:“是我一個線人提供的情報,為了保護線人隱私,我現在還不能透露內情。”
“顧指揮,任文軒教授是晶片領域的領軍人物,不能出一絲差錯!”
“就算搶劫案沒有發生,派警力護送任教授安全到家也是合理的。”
顧逸峰聞言沉默了,像是在猶豫。
黎啟寒抬腕看了一眼手上的金屬錶盤,隨後定定說了一句:“如果出了什麼紕漏,我黎啟寒願意承擔一切責任。”
——“黎同志,既然你頂著這麼大的風險讓我調人,我也沒有理由不答應你了。”
顧逸峰那頭終於鬆口。
“我現在就通知鐵冠島警務站,派人去接應任教授。”
黎啟寒追加了一句:“我的線人知道任文軒教授的實時位置,請您通知鐵冠島警務站務必保護好我的線人!”
“我現在將線人的聯絡方式發過去,你們配合她,相信她說的話。”
顧逸峰聽到黎啟寒的話很意外,他看著這小子長大的,這臭小子對誰都是冷淡疏離的,獨來獨往,也沒有行動搭檔。
這是他第一次見黎啟寒如此信任一個人,居然作出了這麼衝動而冒險的承諾。
難道是黎啟寒終於找到值得託付後背的搭檔了?
能讓黎啟寒這麼信任,顧逸峰都對這位“線人”好奇起來。
事關晶片領域領軍人物,顧逸峰答應後,連忙打電話聯鐵冠島警務站站長,同時讓他們保護好任文軒教授和線人夏禮禮。
按理說任文軒這樣的人物身邊應該配保鏢的,但是任教授不喜歡有人跟在身邊,而且他認為鐵冠島是自己的家鄉,鐵冠島的島民都是他的“家人”,回家並不會什麼問題。
鐵冠島上大到學校,小到島上的一塊井蓋,都有任文軒的資助。
這是一個偉大而博愛的教授。
青年時被島上的島民們一毛錢一毛錢湊起來出學費託舉他去首都上大學,而他衣錦還鄉時,儘自己的全力讓全島人都過上好日子。
離鐵冠島越來越近,司機師傅也忍不住和夏禮禮聊起這座島嶼的“代言人”任文軒。
“這鐵冠島,真的是荒島飛出金鳳凰嘞!”
“之前島上大部分都是收入低的漁民,起早貪黑趕海一年都賺不了幾個錢。”
司機大叔語氣中不乏羨慕:“現在鐵冠島搞開發建設,島民們都找到不錯的工作了,還有補貼,任教授還幫忙招商引資,這島民的錢包鼓起來了,生活好起來了。”
夏禮禮卻越發沉默。
她想起了她幻覺中的新聞播報有提到,那三名小混混的父母或多或少都受過任文軒的恩惠。
而捅傷人的小混混,他臥病在床的母親醫藥費也是任教授的公益基金出資的。
任教授相信這善良的島嶼,他善待所有人,可是那三個小混混並不想善待他。
最令人膽寒的,莫過於那些行事莽撞、不計後果的叛逆青少年——
他們尚未建立完整的法律意識,卻又在青春荷爾蒙的驅使下,將暴力當作彰視訊記憶體在的方式。
“話說小姑娘,你到底是做什麼工作的?”
司機大叔從後視鏡裡看夏禮禮。
剛剛這小姑娘一直和人打電話,壓低聲音,神神秘秘的,這讓他十分狐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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