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禮禮眉間夾雜著憂色,這次她過於依賴幻覺了,讓向泉和殺人兇手一起待了兩個小時,太嚇人了。
直到黎啟寒的車停在她面前,“上車。”
夏禮禮思緒被拉回現實,“回去了。”他的聲音依舊平淡,卻比往日多了絲溫度。
夏禮禮乖乖拉開副駕駛門坐了進去。
密閉的車廂裡,她悄悄用餘光打量著黎啟寒稜角分明的側臉,猶豫再三,她終於鼓起勇氣:“黎隊,我能不能申請去警察學院旁聽刑偵專業的課程呀?”
見對方沒有反應,夏禮禮又小聲補充:“還有.能不能給我推薦幾本刑偵的入門書?“
黎啟寒單手轉動方向盤發動引擎,目光始終注視著前方被車燈照亮的路面:“怎麼?”
他眸子閃過意外之色:“大半夜的突然想發奮圖強了?“
夏禮禮攥緊了衣角,聲音漸漸低了下去:“這一次我漏掉了孫永豐這個人.”
她頓了頓,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陰影,“增加了向泉身邊的危險程度,雖然說最後的結果是好的。”
車廂內一時只剩下引擎的嗡鳴。她的手指無意識拉緊安全帶:“我仍然有點心有餘悸。”
“我腦海裡的幻覺畫面只有我自己能夠看到,我必須完全利用好幻覺的所有資訊。”
“但是這一次.”夏禮禮的聲音又低落下來,“我忽略了另一位搬運工的存在,以為他只是這次事件的一個路人。”
“就因為他沒有在幻覺裡出現過,就這樣草率判斷,誤導了大家的偵查方向。”
回憶讓她的語速越來越快:“等我們到達現場,我看到孫永豐刷手機的姿勢才想到,他很可能就是白大褂之一”
說到最後,她重重嘆了口氣,整個人像洩了氣的皮球:“我覺得我這次表現很糟糕。”
黎啟寒餘光瞥見女孩垂頭喪氣的模樣,握著方向盤的手指微微收緊。
夏禮禮已經做好被批評的準備,卻聽見一陣意料之外的沉默後,男人破天荒地開口:“你這位半路出家的小萌新,和我們配合這麼多次都成功完成任務,已經非常了不起了。”
夏禮禮猛地轉頭,瞪圓的眼睛裡寫滿震驚,嘴唇微微張著,似乎不敢相信這句話是從黎啟寒嘴裡說出來的。
他這是在誇她?
“是你對自己的要求太苛刻了。”
黎啟寒的嗓音依舊平穩,但語氣明顯柔和了許多。
他目視前方繼續道:“其實你能夠透過孫永豐刷手機的姿勢判斷出來他和幻覺中的兇手之一可能是同一個人,這一點已經很厲害了。”
“你在刑偵上很有天賦。”
夏禮禮的眼睛漸漸亮了起來,像是有星星落在裡面:“真的麼?”
黎啟寒用餘光瞥見她的表情,嘴角微不可察地彎了彎:“從明星殺人案,音樂會上你關注到小提琴手手上粉底液遮蓋的傷疤,我就這麼覺得了。”
夏禮禮亮晶晶的杏眼直直望向他:“那你之前為什麼不誇我?“
黎啟寒的指尖在方向盤上輕輕叩擊兩下,反問:“為什麼要誇?”
“你是幼兒園小朋友麼?”
“我還得說,夏禮禮,做得好?再給你朵小紅花?”
夏禮禮一噎,漲紅了臉。
“總是冷著臉.”夏禮禮小聲吐槽:“我還以為你對我很不滿呢!”
車窗外的霓虹燈明明滅滅,在黎啟寒輪廓分明的側臉上投下深淺不一的陰影。
夏禮禮以為黎啟寒不會再回應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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