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啟寒聽到夏禮禮的話,目光陡然一轉:“會不會,她就是想引起別人的注意呢?”
夏禮禮被黎啟寒這個思路驚了一下,隨後越想越覺得合理:“是啊,乾洗衣這一行的,如果是資深老手,洗的物品多了,對氣味材質都非常敏感!”
“如果不是想引起別人的注意,怎麼會鋌而走險將帶有人血跡的地毯拿去送洗?”
但是夏禮禮又產生了新的疑惑:“可是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呢?難道是突然良心發現?”
“太奇怪了。”
黎啟寒眸光沉沉:“很可能是出現了什麼轉機事件,讓一直跟在惡魔屠夫身邊的她,心態發生了轉變。”
夏禮禮腦中的疑惑不減反增,受害者為什麼願意跟在殺人犯身邊?現在又突然改變想法呢。
“不過現在咱們認為一家三口滅門案是惡魔屠夫所做只是根據作案風格推測,還沒有確定。”
夏禮禮託著下巴:“送洗地毯的女人是當年和惡魔屠夫一起消失的那個受害者也只是猜測。”
——“不過肯定的是,這個送洗地毯的女人會帶著我們走向答案。”
黎啟寒眉宇間的陰影更深了幾分:“她來洗衣店取地毯的時機,絕對不能錯過了。”
夏禮禮看了一眼手機時間:“現在是下午4:20分。”
“女人應該是深夜來取的地毯,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夜裡。”
黎啟寒開始收拾漁具:“我先去和海城總局申請秘密在盤湖別墅區安排人手。”
夏禮禮正準備收杆,突然感到手中的魚竿猛地一沉,魚線瞬間繃緊,在水面上劃出一道銳利的弧線。
“啊!有魚兒咬鉤了!”
她驚撥出聲,雙手下意識握緊了魚竿。
魚竿彎成了一道危險的弧度,竿尾劇烈地顫抖著。
她連忙開始收線,卻發現異常吃力。“這傢伙有點重啊!”
她咬著下唇,手臂因用力而微微發抖,求助的目光投向身旁的黎啟寒。
“穩住。”黎啟寒沒有直接接手,而是站在她側後方:“放線,再收。”他的目光專注地觀察著水面,“它在往左遊。”
兩人一起握住魚竿,默契地配合著收線的節奏。
隨著“嘩啦“一聲,一條銀鯉破水而出,魚尾甩出的水珠濺了夏禮禮滿臉。
“呀!”她下意識閉上眼睛,冰涼的水珠順著臉頰滑落。
等她睜開眼時,正對上黎啟寒含笑的眼眸。
“運氣真好,只是出來放個風都有魚上鉤。”
黎啟寒給夏禮禮塞了包紙巾,“擦擦吧。”
他眼神平淡,夏禮禮幾乎都要以為剛才的笑意是她看錯了。
夏禮禮轉頭看向在陽光下閃閃發亮的大魚,鬆了口氣:“這麼重,我的都差點以為魚鉤勾住的是拋屍的行李箱或者別的什麼東西了!”
“想象力很豐富。”
黎啟寒幫她提起裝魚的桶:“滿載而歸,收隊吧。”
眾人回到海城總局,出於保密,夏禮禮的身份海城警方並不知道,警員們都以為夏禮禮是黎啟寒帶的小徒弟。
夏禮禮坐在休息室練習畫畫,黎啟寒正在隔壁會議室參與專家討論會。會議室的門開啟,刑偵專家們陸續從會議室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