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你這是要幹嘛?”
“興師問罪嗎?”
“還帶著這個女人來膈應我!”
“顧晏州,你是不是忘了。”
“小時候你被你發瘋的媽媽逼得沒地方去的時候,是誰在陪著你,是誰帶你回家,給你飯吃,給你包紮傷口的?”
陳芝芝的樣子如同瘋子。
顧晏州從來沒有見過她這副模樣。
但或許,這才是她真實的樣子。
顧晏州嘆了口氣:“是,我就是因為記著你小時候對我的好,所以沒有對你設防,讓你這麼傷害我的家人。”
陳芝芝“呵,呵”地笑,聲音沙啞。
“傷害你的家人?”
“這從哪兒說起?”
“韓憶雪,我怎麼傷害你了?”
“我是抽你耳光打你臉了,還是僱人砍了你的雙腳了?”
顧晏州拿出手機,點開一個影片,然後將手機放到了桌子上。
陳芝芝瞄了一眼,就不看了。
那是一家奢侈品店,那裡發生了什麼,她比誰都清楚。
“韓憶雪,你也看看。”
顧晏州說。
韓憶雪狐疑地湊上去一看。
是監控畫面,陳芝芝一副賊頭賊腦的樣子,將一條項鍊偷偷放到了她的包裡,然後悄悄跟店員耳語。
然後,就是店員追上她,說她偷了東西的畫面。
那一天,所有的人都說她是賊。
包括顧晏州。
韓憶雪的鼻子有些酸。
她的右手,還被那人抓著,緊緊地扣在一起。
她心裡一股無名火氣,狠狠用力,想要甩開他的手。
顧晏州大力壓制,淡淡地說:“別鬧!”
陳芝芝冷笑:“是,是我放的,怎麼了?開個玩笑而已,不行嗎?”
韓憶雪的左手被顧晏州抓著,但右手是自由的。
她實在忍受不了陳芝芝這副嘴臉,抓起桌上的手機砸了過去。
陳芝芝顯然根本沒想到會被打,所以也沒躲。
手機狠狠砸在了她的嘴上,她慘叫一聲,捂住了嘴。
“怎麼了?”
“怎麼了?”
躲在隔間裡的霍女士和她侄子衝了出來。
顧晏州一驚:“你請我吃飯,讓你經紀人和助理躲在後面幹嘛?”
陳芝芝捂住嘴,怒罵霍女士:“靠!誰TM讓你們出來的?”
霍女士早就習慣了她的臭脾氣,但她侄子這種被慣壞了巨嬰可受不了。
“誰TM讓你吱哇亂叫的?”
“我們好心出來看看你有沒有被顧晏州夫妻給大卸八塊,你倒狗叫上了?”
顧晏州沉聲問:“所以,你們躲在後面幹嘛?”
助理沒好氣地說:“還能幹嘛?等你這傻逼吃了加料的東西,叫狗仔進來幫你拍豔照敲詐你啊。”
陳芝芝和霍女士一起尖叫:“閉嘴!”
助理翻了個白眼:“跟你們這兩個女人一起做事太TM噁心了!我只是懶、沒毅力,而你們倆,純屬賤。世界上發財的道路那麼多,非要選最賤的一種。從今以後,分道揚鑣。”
他說著就往外走,還指了指顧晏州。
“哥們兒,你要是有良心,起訴的時候別帶我,也別帶我姑。”
“她再壞也是我姑。”
“不要放過陳芝芝!”
“往死裡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