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憶雪的淚大顆大顆滑落。
“我看到顧晏州在那個女人的家裡……”
“他們……他們……”
“好惡心!”
“太噁心了!”
韓凌雪瞬間明白了。
“靠!”
“一對狗男女!”
“離婚,姐,明天就離!”
“別拖了!”
韓憶雪重重點頭。
她草草刷了牙,就睡到了妹妹身旁。
韓凌雪安慰她:“好好睡一覺,明天才有力氣去離婚!別太難過了!那個渣男不是多次夜不歸宿,肯定是去找那個賤女人了啊。狗男女時不時一起,該乾的,不該乾的,肯定都幹了。也不差這一次。”
韓凌雪知道這樣說很殘忍,但是,長痛不如短痛。
一次痛個夠,才能迎來涅槃重生。
“我知道!”
“我都知道!”
韓憶雪在妹妹的懷裡抖得像一棵在暴風雨中掙扎的小樹苗。
她什麼都知道,但那跟親眼目睹“作案現場”不是一回事。
給她的衝擊太大了。
閉上眼,腦海中都是顧晏州被扯得七零八落的白襯衫,陳芝芝迷離的眼神,臉上不正常的潮紅。
不知道哭了多久,她漸漸睡著。
這一覺睡的分外不踏實。
早上醒來,她的眼睛腫得跟桃子似的。
“帶上離婚協議書和身份證,來民政局吧。”
“我在門口等你。”
她發了條資訊給顧晏州。
別墅。
陳芝芝又來送愛心湯。
看到新來的保姆,她愣了一下。
這是誰給顧晏州找的?
安的什麼心?
為什麼要找一個這麼年輕的保姆?
保姆和男主人之間擦出火花,然後上位的不要太少好嗎?
同樣是女人,楊璐怎麼會看不出陳芝芝對她的敵意?
她故意湊到顧晏州旁邊。
“顧先生,給您再續點咖啡嗎?”
顧晏州搖頭:“不必!”
“麵包還要不要了?”
“不要!”
“好的,顧先生。那我送小少爺上班了。”
楊璐恭敬地屈了屈身子,拿起一旁的書包。
“小少爺,我們走吧!”
陳芝芝:“還是我送小羽上學吧,楊女士,你看花園裡的草長那麼長了,趕快去修剪。”
楊璐:“不麻煩陳小姐了,我送完小羽回來後會去修剪草坪的。”
陳芝芝挑眉:“我說了我送小羽,你聽不懂嗎?”
楊璐不甘示弱:“抱歉,陳小姐,送小羽上學是我的職責。您沒有那個義務的。”
陳芝芝:“你……”
大清早就這麼不清淨,顧晏州有些煩躁。
“芝芝,以後不用再送早餐過來了。”
“楊女士會做。”
陳芝芝可憐巴巴看著他:“晏州,上次我給小羽買火雞面,吃壞了腸胃的事,是我不好。我已經知道錯了。你不會打算永遠不讓我跟小羽接觸了吧?小羽,你也不打算理芝芝阿姨了嗎?若若還想跟你一起玩呢。”
顧晏州還沒有說話,顧承羽搶著說:“我也想跟若若玩。爸爸,我週末能去跟若若和芝芝阿姨玩嗎?”
陳芝芝得到了想要的回答,得意地看著顧晏州。
“你看,小羽還是喜歡我的。”
顧晏州摸摸顧承羽的腦袋:“嗯,週末爸爸帶你去跟若若玩。現在跟楊阿姨去上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