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小小的,用紅色絲線鉤織成的愛心,上面有兩個更小的白色的字,“小羽”。
是她前段時間做的,準備送給小羽做生日禮物的。
此刻,這個小小的愛心被一根絲線掛在一朵耳葉報春上。不仔細看的話,根本看不到。
顧晏州這是什麼意思?
為什麼要專門採這些耳葉報春來?
為什麼要把這個小愛心掛在這裡?
韓憶雪的心裡亂七八糟的。
劉彩芹看女兒臉色變差,關心地問:“怎麼了?顧家人是不是為難你了?他們送這些來是什麼意思?不會是在給你什麼警告吧?”
韓憶雪搖搖頭,淡淡笑了下:“媽,你別亂想。就算我跟顧晏州離婚了,我們還是小羽的父母。估計他們是不想將兩家的關係鬧得太僵,免得對小羽的心理造成不好的影響。”
劉彩芹鬆了一口氣:“那這樣的話,是不是意味著你以後還可以見見小羽?這真是太好了。”
那孩子確實被慣壞了,可是,有哪個媽媽真的捨得放棄自己的親生骨肉,從此不聞不問呢?
哪怕一年能見一次,也是很好的。
作為一個有兩個孩子的媽媽,劉彩芹對此深有體會。
韓憶雪順著媽媽說:“是的,真是太好了。”
很快,韓凌雪就帶了媽媽要的粥和給姐姐的米線回來了。
江宇和白淼開車回去。
一個坐副駕,一個坐後座,都昏昏欲睡的。
白淼:“老大,你說那個顧渣男是什麼意思?他是不是後悔了?打算追回雪雪姐了?”
江宇:“為失去韓憶雪而後悔,簡直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但我現在擔心的不是他,而是那個章醫生,他看起來也沒安好心。”
白淼嘆氣:“唉,還能怎麼辦呢?愛上萬人迷就是這樣的,痛並快樂著吧。但是你這,我覺得一點進展都沒有啊。不知道你急不急,我都替你急。”
江宇:“我馬上就製造一個進展。”
白淼:“怎麼做?”
江宇:“在公司為她舉辦的慶祝宴上,邀請她共舞。”
他閉上眼睛,一臉的陶醉。
“她跳舞還是我教的呢。”
“大二那年,A市出現嚴重的感染病,我們被隔離在學校,哪裡都不能去。”
“學生會組織大家晚上去操場跳舞,消耗過剩的精力。”
“在星空下,我們一起跳了一曲華爾茲。”
白淼星星眼:“哇,好浪漫。”
江宇:“結果,我因為緊張,不小心踩到了她的腳……因為力量太大,她的腳腫了好幾天。”
白淼差點吐血:“老大,你也太……呃,我都不知道怎麼說你了。關鍵時刻掉鏈子,太廢物了。”
江宇也很激動:“喂,這能怪我嗎?那個時候,我是多麼純情的一個小男孩啊。突然就獲得了跟我心愛的女孩共舞的機會,激動得渾身哆嗦、不知所措,自然容易出錯。”
白淼發現了重點,她壞笑:“那你現在,不是純情的小男孩了?這些年你幹了什麼?老實交代!”
江宇揮手:“一邊兒去!累了!休息!”
他雙手抱胸,閉上眼睡覺,不再搭理白淼。
白淼翻了個白眼,也閉上眼睛休息了。
累啊!
打工狗就沒有不累的時候。
同一時間。
別墅。
陳芝芝帶著陳若若來了,還帶來了好幾樣新奇的玩具。
兩個小朋友一見面,就湊到一起玩玩具,嘴裡嘰嘰咕咕說著大人聽不懂的話。
陳芝芝獻寶似的對顧晏州說:“你看看他們,好久不見了,一點隔閡都沒有。一見面就玩的這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