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內的張盼兒又吃醋了,質問田國慶為什麼要看陳清。
“你是不是喜歡她……”
婦聯同志忙道:“他不配,不要損壞我們陳組長的名聲,更不要拿她作為比較的物品。”
辦公室軟軟的聲音傳來:“我也不回收垃圾哦。”
田國慶難堪,怒罵張盼兒:“你能不能不要胡說八道,我就說你上不得檯面,你還總是說你自己是機械廠的女工!”
“你!”張盼兒眼淚唰地一下落下:“你不要臉,我要跟你離婚!”
田國慶絲毫不懼:“離啊,離了我,你就是二手貨,誰還願意要你。”
整個婦聯的人不約而同的皺眉,張盼兒更是委屈的渾身發顫。
她能張牙舞爪的大吵大鬧,但沒法忍受伴侶以這種侮辱的形式在大庭廣眾之下罵她。
陳清沒聽到她們說出什麼有殺傷力的話,忍不住靠在門框上罵道:“你又是什麼貨?賤貨、爛貨、賠錢貨?”
被她侮辱,田國慶嘴唇囁嚅,不知道怎麼反駁。
陳清嘖了聲:“看清楚這門口掛著的招牌,機械廠婦聯,為婦女弱小遮風避雨的地方,少在這逞威風!”
她語調拔高。
現場來鬧事的人都安靜下來。
陳清淡淡掃視全場,看到男同志不以為然,女同志質疑,她無力的回屋,砰地一聲把門關上。
熬到下班,林主任看她精神頭不高,跟著她一起往外走:“是不是很難受?”
“還好。”
“是嗎?我看你沒什麼精氣神。”林主任還以為她會被打擊到。
陳清:“思想的改變是很漫長的。”
這條路,是全球女同胞一起走的,而且她看到過曙光,所以她不急,也不能急。
林主任越發有搶人的想法:“小清,我很看好你。”
“謝謝林主任。”陳清燦爛一笑,“我也很佩服你。”
機械廠的人們要比許多地方要懂得尊重女同志,林主任肯定付出了很多。
林主任哈哈一笑。
兩人走到機械廠門口分開。
陳清路上拿到了薛春桃賠償款,至於薛春桃的黑臉,她懶得搭理。
終於能給僅剩不多的餘額增添小小的進項,又是非常開心的一天!
三塊五也是錢。
她的餘額變成了四十九塊五。
陳清開開心心回到家,就看到她家小可愛坐在門口的臺階之上托腮等著她。
見到她之後,眼睛大亮的跑過來:“小姨!”
陳清俯身將她抱起來轉了兩圈,才將她結結實實抱在懷裡,左右看看賀羽翔不在,問道:“哥哥呢?”
小鈺捂嘴偷笑:“哥哥說之後他不想出門了。”
陳清驚訝:“為什麼?”
“今天哥哥的牙齒掉了,他的牙齒就是被老鼠吃掉了一顆,成了缺牙巴,說話都嗚嗚嗚的,好搞笑哦。”小鈺捂著肚子仰頭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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