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的僕婦?
對了,第一個發現淑妃見紅的好像就是太子妃!
瞬時,所有目光向角落的呂嬋投了過去,兩件事順理成章被聯想到一起。
東宮的僕婦引走淑妃身邊人,然後太子妃出現在淑妃休息的室內。這說明什麼?難道……
可為什麼呢?淑妃有孕又沒礙著太子妃的事?但如果不是太子妃做的,她的行為又無法解釋。
一時間殿內眼神交錯,眾人疑思紛紛。
皇帝顯然也很疑惑,轉頭問:“太子妃,這僕婦可是你東宮的?”
呂嬋早有心理準備,這會兒很平靜,出來回話:“回父皇,此人兒臣眼熟,應當是東宮中人。”
皇帝點點頭:“那接下來是你問,還是朕問?”
儘管局面對東宮不利,皇帝仍然給了體面。
呂嬋感激地低下頭,說道:“父皇在此,兒臣不敢逾矩。淑妃娘娘遭逢此難,兒臣亦惶恐不安。不管此人是不是東宮的,兒臣都不能包庇,您作主便是。”
這話說得好聽,皇帝面色好看了一些,轉回去冷冷看著這個僕婦。
“你是何人?”
這僕婦伏在地上瑟瑟發抖,半天沒有言語。
孫壽全喝道:“陛下問話不回,你想死嗎?還不速速回話!”
這僕婦張了張嘴,終於擠出幾個字:“奴婢曾氏,見、見過陛下。”
“還有呢?”孫壽全替皇帝問,“你出身何處?在哪裡當差?還不一一招來!”
僕婦低頭回道:“奴婢原在呂相公府上做事,現在東宮當差。”
皇帝眉毛一挑,看了呂嬋一眼。
呂氏祖父當過相公,這呂相公府就是呂嬋的孃家。這僕婦既然是呂家送來的,那必然是呂嬋信任之人。
呂嬋聞言卻皺了皺眉。太子走後,她確實換了身邊許多人,也從孃家要來一批僕婦。但這曾氏只是眼熟,並不在近前伺候,也不瞭解。
“是不是你支走了淑妃身邊人?”皇帝問。
這僕婦一臉惶恐,連忙回道:“陛下明察,奴婢只是看到兩位姑娘想走又走不開,好心說替她們守一會兒,不曾做過什麼。”
“是嗎?”皇帝冷聲道,“既如此,你剛才為什麼不站出來說明?”
“奴婢沒見世面,被嚇住了……”
皇帝冷冷一哼:“好個被嚇住。行,就當你是好心,你在那邊守了多久?為何出事的時候不在?”
“奴婢、奴婢……”她結結巴巴,半天也沒說出來。
皇帝看得心頭火起,轉頭問:“太子妃,你發現的時候是什麼情形,且來說說!”
“是。”呂嬋老老實實回話,“兒臣領著謹兒去偏殿更衣,想著淑妃娘娘就在旁邊,便去探望一下。誰知過去的時候,一個人都沒有,而後就發現娘娘裙邊帶血。”
“你確定沒人?”皇帝逼問。
呂嬋頷首:“兒臣確定。”
皇帝便看向那僕婦:“聽到沒有?當時你在哪裡?不是替她們守著淑妃嗎?”
僕婦臉色慘白,偷偷看了太子妃一眼,低頭哭道:“奴婢、奴婢當時可能走神了,對,百戲太好看了,所以就入迷了……”
楚翮插進來:“什麼百戲?方才不是在演摺子戲嗎?你到底有沒有說實話?!”
皇帝回憶了下,方才確實在演摺子戲,這僕婦分明胡說八道。
僕婦一下子慌了:“摺子戲?對對,摺子戲,奴婢一時說錯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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