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服軟,狗爺才緩下來,冷聲道:“把我們公子的行蹤交出來,你女兒自然就回去了!”“爺!這我們真不知道!”秦媽媽哀求,“那日亂糟糟的,貴家公子與另一位公子起了衝突,我們好不容易才勸下來。那公子說賠錢,他也不樂意,為了平事,我女兒陪了他半天,好不容易才安撫下來。”
“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都這個時候了還嘴硬!”狗爺厲聲喝道,“把人帶出來!”
下僕應了聲,當即從廂房裡拖出小憐香來。
“女兒!”秦媽媽叫了一聲。
小憐香花容失色,喊道:“媽媽救我!”
狗爺往腰間一摸,拔出一把匕首來,寒光閃閃,秦媽媽腿都軟了。
“幹什麼?這是幹什麼?爺,可不能動刀子啊!”
匕首放在小憐香臉頰旁,寒氣森森的,嚇得她直哆嗦,只一個勁地道:“媽媽救我,媽媽救我!”
狗爺比劃了下:“放心,只是在臉上劃兩刀罷了,死不了!”
這是什麼話!勾欄裡的女人,臉上劃兩刀跟死了有什麼兩樣!“不說是吧?那我可就動手了!”
“不要不要!”秦媽媽喊道,“大爺饒了我們,我說我說!”
狗爺暗暗吐了口氣,瞟了眼堂內安坐的夫人,放下心來。
“說吧!我們公子去了哪?”
秦媽媽猶猶豫豫,從懷中掏出一封信:“貴家公子留了封信,你們一看便知。”
狗爺一把搶過,氣道:“你們怎麼不早說!”
秦媽媽苦笑:“我們哪裡敢說?皇城司來問過貴家公子行蹤,那日在船上發現是他喬裝,可嚇死我們了。若是給你們傳了信,萬一皇城司查到,我們豈不成了同黨?”
說到這事,狗爺眼中閃過厲色,盯著她們不說話。
秦媽媽忙道:“爺!今天的事我們保證爛在肚子裡。您瞧,這信我們也沒送給皇城司啊!這個時候我和小憐香要是出了事,他們肯定會起疑,說不定還連累你們。”
狗爺想想也是,真滅了口,事情反而會鬧大。
他再往堂中看去,只見夫人看罷信件,便起了身:“走。”
婆子領會,服侍夫人上了小車,臨行前對狗爺道:“這裡料理乾淨,沒你的事了。”
狗爺鬆了口氣,恭敬回道:“是,夫人好走。”
小車駛離,狗爺示意下僕給小憐香鬆綁,看她們母女二人戰戰兢兢抱在一起,他一使力,匕首插進旁邊的桌子:“記住剛才說的話,這事你們敢漏出去一句,皇城司也保不住你們的小命!”
“是,是!”秦媽媽連聲答應。
一柱香後,母女二人在茶館裡解下矇眼布,狗爺已經不見蹤影。
秦媽媽讓夥計叫了車,帶著小憐香回瓦肆。
馬車駛出去好遠,小憐香才低聲問:“媽媽,這樣能行嗎?”
秦媽媽抱著她,一副被嚇壞的姿態,但此刻已經冷靜下來了,也低聲回:“費力得到的才是好的,放心,他們會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