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大槐寺住持之死,這個韋七的失蹤簡直理所當然。這麼多人手的調動,不可能一點風聲都不漏。
“他不會也被滅口了吧?”蔣士俊憂心忡忡,“若是如此,豈不是線索又斷了?”
“不會。”楚翎斷然道,“他可不是無根無基的僧人,世家子弟豈會因為這麼點事被滅口?”
“公主說的是。”高勉接話,“就算真暴露了,也有法子開脫,何用世家子抵命?況且,公主尋這韋七,重要的應該是他的來歷,而不是他的性命吧?”
這說法讓楚翎笑了:“高大人有什麼高見?”
高勉道:“他來求學,必會留下親供,只要弄明白他是誰家的人,公主的目的就達到了。”
不愧是大理寺卿,說在了點子上。
“那大人還在等什麼?”楚翎笑問。
高勉意會,拱了拱手:“臣這就去,公主稍候。”
不過一個時辰,高勉就回來了,他臉色難看,直接請罪:“臣無能,韋七的親供丟失了,書院的先生對他的來歷只有大概印象。”
這很正常,除非得意門生,誰會特意去記一個遠道求學的學子是何方人士?“他的同窗呢?”
“已經審問了。這韋七愛玩,似乎在家裡惹了禍才被送出來讀書,與其他人處不來。同住的舍友只知他祖籍在江東一帶,旁的並不清楚。”
蔣士俊道:“致遠書院並不是無名書院,他能入學,應該有薦書的吧?”
“我們也是這麼猜測的。”高勉嘆道,“可先生們閉口不言,我們總不能拖過來打上一頓。”
書院背後都有大儒,得罪了一個學派比得罪某個高官後果還嚴重。高勉自己也是士林中人,當然不會做這種蠢事。
現場沉默良久,高勉提心吊膽,生怕公主又像上次亂來。書院可不是田家,真打了要出事的。
“呵……”楚翎突然笑了,這笑聲讓高勉和蔣士俊頭皮一麻。
“你們信不信,這韋七還在京中?”
高勉暗暗鬆了口氣,還好公主沒有喊打喊殺的。
蔣士俊馬上問:“公主何出此言?”
楚翎道:“前幾天瓦肆剛開,韋七就去了,還見了小憐香。像他這麼愛玩的人,你覺得他會老實嗎?”
蔣士俊想了想:“但是他背後的長輩,應該不會容許他任性吧?”
“是,可紈絝不會聽話的,這個我有經驗。”
“……”是呢,公主以前也可以算紈絝……
高勉試探著問:“公主有辦法找到他?”
楚翎微微一笑:“試試就知道了。”——京郊。
自太祖定都,京城一年比一年繁榮。八九十年下來,早年的城區早就住不下了,外城逐漸建起屋舍,開起商鋪,修了路橋……京郊倒比一般的城池還要熱鬧。
下午,一個小販挑著擔子沿街叫賣,路過告示牌的時候,看到有差役在貼畫像。
他好奇地問:“老哥,這是通緝要犯嗎?殺了人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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