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林歲堅定道：“包培訓上崗的！”
她又從兜裡掏出一支筆，遞給沈緹。
沈緹看了看筆，又看了看手裡的合同。
準備這麼齊全，很難不懷疑林歲早就想籤自己了。
難道他一直是她的目標？
這麼一想還怪浪漫的。
他接過筆，小聲說，“我還有一個要求。”
林歲滿眼期待，等著他簽字，他突然又冒出來個要求。
她忍了忍，“你說。”
沈緹：“你能拍拍我的後背嗎？”
林歲：“？？？”
沈緹：“不氣不氣，順順毛~”
他都已經背對她這麼久了，沒看出來他的意思嗎？
果然還是要直白一點啊。
林歲：“……”
“快籤！”
林歲一拳懟在他的後背上。
“咳咳咳……”
這一拳頂得沈緹喉嚨發癢，他一陣急促的咳嗽，有些上不來氣，嘴角卻揚起一抹微笑。
好耶，是親密接觸。
林歲：“……”
她跟這種神經病尿不到一個壺裡。
完全搞不懂他的腦回路。
正想著要不要把藥給他掏出來，讓他吃。
沈緹已經好了。
因為咳嗽，臉色紅潤，看起來健康不少。
他抵在門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沈緹。
“好了。”
等他簽完，林歲立馬把合同搶了回來，生怕他反悔。
“今晚來我直播間，我教你直播！你要是掙不到錢會扣工資的！”
林歲已經問過了，不止她的直播收入可以十倍提現，她公司旗下的主播直播收益，只要是到公司賬戶的，都可以十倍提現！所以她才願意二八分。
都是打工的牛馬，不用這種高分成吸引人，其他主播怎麼肯選擇她一個剛建立的新公司？
反正她十倍提現，永遠不虧！
“我可以直接來你家嗎？”沈緹問。
“不！”林歲拒絕，“你開你的直播，我找你連麥。”
大半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成何體統！
林歲想到昨晚沈緹已經在她直播間造好勢了，一個出手就是520個華子的神豪，突然也開啟了直播。
應該有不少人願意看的。
況且……
林歲看了他的臉一眼。
“你跟我來。”
她帶著沈緹進入別墅。
沈緹慢悠悠跟上她。
直到被林歲按在化妝臺前，看著鏡子裡有些陌生的自己，沈緹懵了。
他平時不怎麼照鏡子。
“你要做什麼？”
林歲：“給你化個妝。”
沈緹長得並不醜，還是個寸頭，都說寸頭是檢驗一個帥哥的標準。
這話果真不假，稍微收拾一下，看起來簡直像個猛男。
就是他的臉太白了。
林歲用深色粉底液，給他臉塗黑了一點，眉眼畫深邃一些，又給他戴了兩個耳釘。
“哇偶~”
林歲欣賞著自己的傑作，給出一字評價，“野！”
這樣看起來就順眼多了。
沈緹一臉茫然，“帥？”
林歲拍了拍他的腦袋，“帥呆了！晚上你就這樣直播。”
沈緹皺眉，“那我可以穿你丟給我的蟑螂服嗎？”
林歲：“……”
他果然還是忘不了螂的誘惑。
這就是螂粉嗎？
“你喜歡這種直播模式？”
好好一個帥哥，偏偏想搞抽象。
沈緹點點頭。
林歲終於明白自己直播間那群人看自己玩抽象時的心情了。
果然，有些事兒不放在自己身上，永遠不能感同身受。
“行，你穿！回去吧。”林歲咬咬牙答應了。
沈緹一步三回頭，“你真喜歡我黑一點？”
林歲：“哦，你這個髮型黑一點好看，換個髮型就不一定了。”
有種野性帥。
沈緹摸了摸自己的頭髮，什麼也沒說，轉身離開了。
…
等他一走，林歲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果然收到一堆阿伏的訊息。
阿伏：“我都聽他們說了。”
阿伏：“什麼時候成立公司了？”
阿伏：“你要籤他一個情緒不穩定的？”
阿伏：“我差在哪兒了？”
［對方撤回一條訊息］林歲：“昨天剛成立的，我一個人的小公司，急需主播給我賺錢。他情緒問題大概是長期得不到關注和愛，我給他找點事做，到時候粉絲天天關注他，給他要不完的愛，他情緒包穩定的。”
林歲挨個回覆了阿伏的問題。
阿伏最後一句撤回了。
他以為林歲沒看到。
她的解釋也是正兒八經，沒有搞什麼特殊。
阿伏剛想回一句，林歲忽然又發過來一段話。
林歲：“你也不差，就是……你確定你敢開攝像頭，在直播間裡喊大哥大姐給我上上票？”
阿伏：“……”
他不敢。
阿伏：“沈緹就敢？”
林歲：“我感覺他更瘋的話都敢說。”
阿伏：“行。”
他又輸了！
想跟這些社交牛逼症拼了。
忍了忍，他又發出去一句話，“我想入股你的公司，需要多少？”
林歲都不用系統提醒，想也沒想就拒絕了，“阿伏哥留著錢直播給我刷刷吧。”
她又不是傻子。
所有直播收入十倍提現，讓人入股了，這事兒就暴露了。
就算再熟的人也休想踏足她和系統之間的羈絆啊，可惡！
阿伏：“……”
難得有興趣工作，居然被拒絕了。
不過林歲甩給他一些別的職位。
阿伏最後選擇了運營管理。
沒別的原因，單純的不想給沈緹推流。
林歲：“選了就要好好幹啊，不是鬧著玩兒的，你不問問待遇之類的？”
阿伏：“無所謂，反正最後都是刷給你的。”
林歲：“阿伏哥還是阿伏哥啊！淚目了qaq~”
阿伏：“有合同嗎？明天我過來籤。”
先混個正兒八經的工作再說，免得又被林蛋大和風流給陰陽怪氣了。
林歲：“有的，都給你準備好了！”
這公司就是個巨大的草臺班子，幹就完了！
跟阿伏聊完，林歲進入自己的音符賬號，在私信裡找了找。
終於找到一個找她打廣告的，她火速接了，為今晚直播做準備。
晚上八點，林歲準時開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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