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濟南雜詩?!”
杜導沒想到姥爺這麼給他捧場,一口氣寫了三首和濟南老城有關的詩詞,激動的差點當場跪下。
“既然你說這是濟南雜詩.”
姥爺放下筆,現場考較:“可知它們的來歷?”
“呃。”
杜導囧了,感激的淚水瞬間變成了冷汗。
“你們,有誰知道?”
顧老銳利的目光,依次從現場的每一個人身上掠過。
荷花池畔有一瞬間的寂靜。
李豔等人齊刷刷的垂下頭,不敢和他對視。
“我知道”
林熙雨試探著的舉起手,打破了沉寂。
“你來說。”
顧老眸光一亮,審視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閃過一道精光。
“第一首詩,才華橫溢泉三股,字吐珠璣水一泓,出自當代詩人徐北文的《濟南竹枝詞》。”
“第二首《濟南雜詩》,彷彿江南金粉地,穿街只少賣花聲,為清朝詩人董元度所作。
“第三首,日日扁舟藕花裡,有心長做濟南人的作者,和大明湖上一杯酒,昨日繡紅眉睫間,那首詩的作者是同一個人,都是金朝詩人元好問。”
——
“回答的很對。”
姥爺揹負雙手,滿意的點了點頭:“小姑娘才情不錯,是個才女。”
“熙雨。”
杜導一個勁的給林熙雨使眼色:“還不趕緊滴,謝謝顧老,有顧老這句話,你這才女的名頭,算是落在實處了。”
“謝謝顧老。”
林熙雨落落大方,順著杜導的心思,坦然道謝。
“你就是林熙雨?”
顧老饒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在護城河裡救人的那個小姑娘?”
“就是她。”
杜導按耐不住激動,已經開始搶答了。
李豔沒眼看,悄悄地扯了扯他的衣服。
“有才情又有膽識,是個值得誇讚的好孩子”
顧老沒有在意他的呱噪,看向林熙雨的目光滿是讚賞。
“這麼好的姑娘.”
顧彬倏然開口,語出驚人:“給你當孫媳婦,你願不願意?”
“嘶。”
杜導震驚於他的膽肥,長吸了一口涼氣。
“你小子,在這兒等著我呢?”
姥爺氣笑了,當著外人的面,強忍著沒有敲他。
“你就說願不願意吧?”
顧彬沒有退縮,目光堅定的與其對視。
“你是不是早有打算,故意讓我見她?”
“不是,杜導臨時起意,想請您老人家出山。”
“他沒哪個膽子,肯定是你給他下套了。”
“那也是拍片需要,不然我也沒機會提出這個建議。”
“你們沒有事先串通,夥同那丫頭一塊兒來算計我?”
“有沒有您自己還不清楚?就算我再聰明,神機妙算,也不算不到你老人家會當場寫詩考較,何來串通之說?”
爺孫倆一來一回,暗藏機鋒,聽的杜導冷汗淋漓。
“顧老,您聽我狡辯,啊呸,不,不是狡辯.”
他唯恐惹怒老爺子,影響記錄片的拍攝,硬著頭皮想解釋。
“杜導,請你不要插話。”
“這是我和我孫子之間的事”
爺孫倆同時開口,打斷了他的話。
“呃。”
杜導老臉一紅,訕訕的閉上了嘴。
“算了,既然你喜歡,認定了就是她,姥爺就遂了你的意,至於日後如何,你們還年輕,還有很長的路要走,能否經得起時間的考驗,就看你們自己了”
爺孫倆的交鋒,最終以孫子獲勝告終。
姥爺打心眼裡心疼孫子,不想讓外人看了笑話,不得不做出妥協。
“熙雨,過來。”
顧彬算準了是這個結果,朝著林熙雨會心一笑。
“啊?”
林熙雨沒想到他會在眾目睽睽之下來這麼一出,內心慌亂無措。
“別怕.”
顧彬堅定的朝她伸出手,用自己的方式予以鼓勵。
林熙雨心下稍安,也伸出自己的手,放在了他的掌心。
“姥爺,請允許我鄭重的向您介紹。”
顧彬攥緊了她的手,眉峰舒展,目露寵溺:“她就是我喜歡的女孩,林熙雨,您未來的孫媳婦。”
“兒大不由娘啊.”
姥爺被自己的孫子將了一軍,又好氣又好笑。
“熙雨,叫姥爺。”
顧彬沒有給他老人家大發感慨的機會。
“姥爺好。”
林熙雨輕顫的嗓音,暴露了她的緊張。
“老爺子一言九鼎,言出必行.”
顧彬笑著調侃,緩釋她的尷尬:“有他這句話,你就是顧家名正言順的孫媳婦,沒人敢質疑。”
“哼。”
姥爺豈會看不出他的小心思,沒好氣的笑斥:“你不用費盡心機的給姥爺戴高帽子。”
“我哪有?”
顧彬給杜導遞了個眼色:“姥爺本來就是誠信之人,最值得信賴,杜導,你說是不是?”
“必須是啊。”
杜導總算是有機會表現了一把,接話接的很順溜:“顧老在位的時候,為人民群眾做了不少實事,老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提起您老人家,誰不伸著大拇指,誇一聲好”
“行了,不要再吹了,再吹牛皮都要被你吹破了。”
姥爺笑著用手指了指他,打斷了無厘頭的吹捧。
“嘿嘿。”
杜導摸著鼻子傻樂呵。
“顧老,關於老城區拆遷.”
李豔瞅準時機,藉著採訪,給了所有人一個臺階下:“有些民眾不理解,非議頗多,你對此事有何看法?”
“這事我聽說了。”
提及正事,姥爺果然不笑了,露出幾分凝重:“市政規劃本著保護歷史文物的目的,將老城區的古建築和名泉保護起來,重新規整建設,發展旅遊經濟。”
“這些舉措對於jn市的未來發展非常重要,有利無弊,做為在濟南生活了幾十年的老人,我是真心希望這座城市能越來越美好。”
“對於市政府的決定,我們堅決支援,讓拆咱們就拆,不讓拆就不拆,我們一家人,沒有任何異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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