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有待調查。”
顧彬眸光暗沉,聲音冷的沒有任何溫度:“警察來之前不要再說話,保持沉默會對你更有利。”
“你不相信我?”
張曉倩被他冷漠如冰的眼神刺痛了,露出幾分絕望。
“看好她,不要讓她再說話”
顧彬沒有理會她,隨手把人往王帆懷裡一推,自己走向號稱傷者弟弟的醉鬼。
王帆一臉的不情願,礙於張曉倩的身份,只能咬牙忍著。
“你是他的弟弟?”
顧彬檢查了傷口,凝視醉鬼,劍眉緊鎖。
“我,我是.”
那人本就喝了酒,說話有點大舌頭,被他強大的氣場震懾,更結巴了。
“你哥是不是有隱疾?”
顧彬盯著他的眼睛,語出驚人:“導致他昏迷的真正原因,是什麼?”
“你,你胡說,我哥沒有隱疾。”
醉鬼眼眸微閃,有一瞬間的心虛。
顧彬嗤笑,精準分析:“一塊兒僅有拳頭大小的石塊兒,砸在額頭上,就算破了皮,對於一個成年男人來說,也不至於當場昏迷,除非他有先天疾病,受不得任何刺激,或是暈血”
“你”
醉鬼看著眼前機智近妖的少年,冷汗直冒。
“沉默代表承認。”
顧彬氣場全開,厲聲呵斥:“你們兄弟倆見色起意,猥褻不成,恐嚇威脅,罪加一等。”
“我,我,沒有猥褻她。”
薛強傻了眼,梗著脖子強辯:“是她自己跑過來,撞到我們兄弟倆身上。”
“他胡說”
張曉倩剛想反駁。
王帆眼疾手快,捂住了她的嘴:“傻瓜,你看不出來嗎?顧彬是在給他下套。”
“猥褻,恐嚇,說謊,再加一條罪狀。”
果然下一秒,顧彬目光冷冽,又給了醉鬼致命的一擊。
——
事態戲劇性反轉,看熱鬧的吃瓜群眾譁然一片。
“原來是暈血啊,我說呢,一個大老爺們,能被小姑娘打暈。”
“我呸,死色鬼,在我家店門口見血,晦氣。”
“這個男孩太厲害了,一眼就看出是暈血,你說人家那腦子是怎麼長的,為什麼就這麼聰明呢?”
“這膽識,這氣魄,遇事不慌,斷案分析的能力,不當警察可惜了。”
曲鵬汗顏。
他這個想考警察學院,繼承父輩榮耀的人,和顧彬一比,真的是差遠了。
——
警車和救護車閃著警燈一前一後急速而來。
救護人員將傷者抬上車,顧彬讓王帆和李亮跟車去醫院,自己和曲鵬陪張曉倩去派出所錄口供。
傷者暈血,去了醫院沒多久就醒了過來。醫生檢查無大礙,做了傷情鑑定,定性為輕微傷。
派出所民警瞭解了情況,建議私下調解。
雖然雙方都有過失,醉鬼兄弟倆借酒鬧事,猥褻少女性質惡劣。
張曉倩屬於正當防衛,僅需賠償相應的醫藥費。
醉鬼進了派出所,酒徹底醒了,唯唯諾諾的不敢吱聲。
張曉倩看著他,猶如吃了蒼蠅一般噁心。
礙於警察在,才心不甘情不願的給了他500塊錢,了結此事。
——
醫院定性,警察調解,前後耽擱了將近一個來小時。
張曉倩的母親,杜宛月得到訊息,也從jn市區趕了過來。
“曉倩,你這孩子,可把媽媽嚇壞了,我這一路上提心吊膽的,生怕你出事。”
“阿姨,對不起。”
顧彬在其母質問之前,主動開口道歉:“這次活動是我組織的,出了這種事,我也有責任。”
“小彬,你給我說實話”
杜宛月依然氣不順:“你和曉倩之間究竟發上了什麼事,刺激的她情緒失控,我聽司機說,她是哭著從麵館裡跑出來的。”
“阿姨,有些事並非眼見為實。”
顧彬不吭不卑:“你有沒有想過一種可能,其實受委屈的人,並非您的女兒,而是另有她人。”
“你說的是.”
杜宛月眼底閃過一絲陰騖:“和曉倩不和,拍紀錄片的那個女孩,林熙雨?”
“看來阿姨知道的不少”
顧彬沒有正面回答,隱晦的深意,已經表明了他的態度。
“小彬,你媽媽和我是好朋友。”
杜宛月以長輩的身份壓人:“她跟我提過很多次,希望兩家能結親,關係更親密一些,以前你和曉倩年齡小,我沒考慮那麼多,現在你們已經長大了,有些事也該提上議程了。”
“媽,你真這麼想?”
張曉倩意外驚喜,心花怒放。
“阿姨,不好意思。”
顧彬眉眼冷冽,不給她任何幻想的機會:“我和張曉倩只是同學,不會有其她的關係,至於我媽,她是她,我是我,我的人生自己掌握,不會聽命於任何人。”
張曉倩的目光瞬間黯淡下來,沒了之前的神采。
“小彬,你太讓我失望了。”
杜宛月心疼女兒,怒氣上湧:“要不是看在你媽的面子上,你以為自己有資格站在這裡和我說話?”
“既然阿姨覺得我不配,那就請回吧。”
顧彬抬手,做了個請的姿勢:“順便把您的女兒也帶回去,她的情緒不穩定,不適合參與集體活動。”
“我不走”
張曉倩不甘心。
“跟媽回去。”
杜宛月被他堵的氣息不暢,黑沉著臉攥緊女兒的手腕,強行把人帶走。
母女倆一路爭持著上了轎車,車窗升起來的一瞬間,杜宛月往外看了一眼,陰沉的眸光閃過怨怒惡毒。
“嘶,好冷。”
曲鵬被她的目光驚了眼,揉搓了幾下胳膊,目露擔憂:“你這麼硬剛,得罪了那位,不會惹來麻煩吧,我看她的樣子,不是個善茬,還是小心點好。”
“哼。”
顧彬豈會看不出杜宛月的心思,冷聲嘲諷:“她想報復,也要看有沒有機會。”
“你不怕,不代表別人也不怕。”
曲鵬善意的提醒:“別忘了林熙雨和你不一樣,她只是個普通人家的孩子,沒有像你姥爺那樣強大的保護傘。”
“我自己的女人,自己保護。”
顧彬不容質疑,沉思稍許,走向相距派出所不遠的一個公用電話亭。
他取出一塊錢硬幣,撥打了一個號碼,須臾,電話接通,從裡面傳來古董商範偉的聲音。
“那張古董床可以出售了,放出風去,就說是”
“顧少放心,我曉得該怎麼做.”
範偉是個商人,豈會領悟不了他的深意。
兩人很快達成協議,顧彬結束通話電話,眼底閃過一道冷冽的鋒芒。
——
小吃街,麵館。
“顧彬,你們回來了。”
“打傷的那個人咋樣了?醒了沒有?”“張曉倩呢?她為什麼沒和你們一起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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