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闊和花璽眼睛一秒瞪圓了,“潔癖?!”
兩人撇撇嘴,目光從頭到腳掃了玄影一眼:他一條陰暗扭曲爬行的蛇,說自己有潔癖,誰信啊“好了。”一直淡定在旁邊看著的月華銀一瘸一拐走了過來。
他看了玄影懷裡的姜心梨一眼,抬手把花璽和野闊攔了回去,“你們再耽擱一下,雌主都要燒熟了。”
“你不怕他對雌主——”野闊和花璽還想辯解,月華銀溫聲開了口,“相信玄影。”
野闊:“.”
花璽:“.”
“玄影,我們回屋吧。”姜心梨聲音柔弱道。
她感覺這一次,比之前的疼痛還要猛烈。
玄影應聲,把她抱緊了些,“好。”
說完,他冷冷掃了野闊和花璽一眼,昂首挺胸邁著大步上了樓。
“雌主。”花璽繞到兩人前面,卻見姜心梨睜開沉重的眼皮,看了他一眼,有氣無力道,“聖天澤回來了,告訴我一聲。”
“好的,雌主。”花璽看著小臉和脖頸紅得能滴血的姜心梨,喉嚨像是被卡住,突然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連忙身體一側,把通道讓了出來。
玄影也看出了姜心梨的不對勁,他眉心一沉,步伐不由快了幾分。
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野闊神色擔憂又鬱悶,“說有潔癖,嫌棄我們身上有血漬,雌主身上還不是有。”
月華銀狹長眸子眯了眯,笑道,“雌主是雌主,我們是我們,怎麼能同日而語。”
野闊語塞。
花璽伸手揉了揉鳥毛還沒全部消退的臉頰,小聲嘟囔,“之前嫌棄雌主沒長腳,我看今天啊,他恨不得變成雌主的腳。”
“雙標狗。不對,雙標蛇!”他氣憤說完,又氣呼呼看了月華銀一眼,“哼。”
一條表裡不一的雙標蛇,一條披著狼皮的大尾巴心機狼,等到雌主好了,他一定要提醒雌主,讓她認清兩人的真面目!月華銀起了身,“要不,我們也回屋清理一下吧。”
野闊沒動,“我睡不著,還有幾個小時天亮,我在樓下值守吧。”
不僅他睡不著,月華銀和花璽也睡不著。
他們覺醒異能後,原本就五感極強,很難有一個深度睡眠。
更別提現在,幾個人的精神暴動值,都不低。
另外,傀儡屍雖然沒了,但他們也害怕又遇到一次么蛾子。
月華銀擰眉,“就這麼血糊糊的也不是辦法。這樣吧,我們換著回屋去清洗。剩下的人,在樓下值守。”
這一次,野闊和花璽沒有反對,點頭道,“好。”
樓上。
玄影一腳踢開房門,抱著姜心梨走了進去,垂眸,“你除了頭痛,發熱,還有哪裡不舒服?”
“喉嚨痛,五臟六腑像是被火燒著一般,火辣辣的痛。”姜心梨氣若懸絲說完,往他胸膛貼了貼。
他的身體,冰冰涼涼的,倒是能讓她的身體不適,緩解一些。
“知道了。”玄影冷冷說著,關上了房門。
這是姜心梨第一次來玄影的房間。
才剛剛進屋,她就感覺一股陰冷寒意,從四面八方襲來。
這股寒意,倒是讓她渾身炙熱帶來的疼痛緩解了幾分。
“你帶我進浴室做什麼?”見他抱著自己進了浴室,姜心梨迷糊中驚醒。
“給你物理降溫。”玄影抱著她在浴缸邊坐下。
等著放水間隙,他不知從哪弄了條蛇形細繩,把姜心梨黑色長髮挽了起來。
“你——”見他手指去解自己衣服釦子,姜心梨呼吸一滯,伸手一把攥住了。
見狀,玄影把她往自己胸膛方向抱了抱,俯身在她耳畔低語道,“又不是沒見過,不是嗎?”
不僅見過,還見過兩次。姜心梨想起自己在他精神圖景裡的場景,臉色愈發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