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校的三好學生

第80章 南域來客

戍天曆32年八月,隨著商業投資越來越多,奮行城開始進行圈地擴建。

原先的堡壘處於新城的南側作為防禦支點,堡壘的正北方向則是搭建了一個新城,且外圍城牆已經佈置好了,以烤木為骨架進行夯土。

從雍雞關內來的人馬車隊,看到這奇怪城牆佈置,都露出費解表情。在等著入城時,大夥從車上下來,一邊用草帽扇風,一邊昂頭看著這個異國特色的牆壘。

奮行城的新區,未按大爻正規城池要求建牆,所有夯土高度不超過一人高。不過在夯土牆之間設定高度超過三丈的瞭望臺。

不僅僅是僭越的緣故,更是因為不適合水土。南方的大規模降雨量讓草木非常茂盛,中原形制的夯土城牆在這裡不消數年,就會被茂密灌木叢破壞,除非用純石制城牆,但那樣話成本太高了。目前奮行城已經不是前線了,牆的需求只是為了區域隔絕,方便緝盜。

對此武飛想起前世看過的“魯濱遜漂流記”,其在荒島上建造過這樣一種防禦,那就是透過選取特定樹木種植形成整齊樹籬達成類似城牆的效果。

於是乎,武飛規劃的新城牆是類似法國農民農莊的樹籬體系。

價格適中,只需要定期修剪即可,這點不是問題,這年頭城市裡的柴火是一種資源。

而在城市中軸線上,則是一個規格明顯超過侯府規格的殿堂。

這個殿堂基座是石頭和石灰堆砌。石塊和石塊之間的縫隙,針頭都插不進去,工匠用了相當大的心思,而這份做工,讓這座建築的價值遠在自身材料之上。

工匠這樣的用心,屬於自發行為。因為“被聖火選中”的傳言已經毫無阻礙地傳遍了整個南邊。南疆中不少部落已經開始供奉武飛生祠。

這讓作為大爻武官的武飛有些尷尬,自己在南疆現在仿照郡縣制度設定的各個宣慰部門,其重要任務就是清掃“淫祀”,但現在“淫祀”竟是我自己。

宣衝翻閱歷史:當華夏文明由北向南進行傳播的過程中,北方代表中央權威的官僚試圖建立“昊天上神”的信仰,但具體教化南方的操作上,也都是改不了南方多拜神的習慣,掃了一批舊的,當地百姓則是把治理有為的官僚當做新的神供奉上。最終在東吳時,統治階層迫不得已預設了南方多神論的現狀,編纂“三教搜神錄”然後確定了一個標準,只有有功於百姓和社稷的神才能被祭拜。

武飛發現自己被當做神來祭拜,覺得自己得有些神格。先前那些在南疆不要臉的“掠奪策略”雖然出自自己,但現在得收斂了。

計較中的武飛:過去南疆姓什麼關我屁事,我大軍南下可以“我蠻夷也”,但現在這變成我的威望了,我當然不能讓我的軟實力資產被破壞。——在武飛眼裡,現在南疆各族都是自己資產了,自己得對牛馬們好一點。

君權神授的意識形態下,百姓們對統治者的迷信屬於天授。如果自己棄之不用,今日的狂熱會反過來變成“倒行逆施”的眾人推。

尤其是在關內的那幫投資者,被自己用大棒逼著經常投資作坊業時,得時時刻刻記住:他們在奮行城裡面用的牛馬都是自己(武小雀)的。商隊們入鄉隨俗也都給武飛生祠上一炷香。

…事情多的根本做不完…

武飛在興建奮行城將軍府(其實類似於殖民地總督府)時,正盤算著自己在南疆的各種籌碼。試圖在臨走前,最後尋找可能隱患進行拆除。

現在對於南疆的經濟體系,武家軍用的是“專賣制度”。新增了“茶鹽衙門”,開始將先前的鹽鐵分銷推行下去。

安全域性提供的名單上,35個分銷商的生意狀況、家族名單,目前全部都是綠色。(藍色是剛加入待觀察,黃色不可信,紅色就得死了。)

目前該體制無大問題,在該地區地形崎嶇的情況下,少數安全的幹道能夠很輕鬆被官方壟斷,官方可以憑藉此收攏巨大稅收。

但該制度嚴重依賴官方對交通要道的壟斷,一旦道路系統如同中原、江南等地那樣繁華,此類制度就會在各種“私販”下崩潰。例如前世高原鐵路沒有建造前,一個鐵鍋運上去能換一頭犛牛。鐵路建成後,一切都變了。

茶鹽衙門將根據各個土司之間的商貿利益,將區域劃分開來,相互監督。並且刺激土司們將通向主幹道的分支幹道修建出來。同理,這些道路修建成功後,軍事力量也可介入這些區域。

現在的南疆,武飛沒興趣揍這些放下武器抱頭蹲防的小朋友了。只是希望小朋友們能夠徹底聽話種田,給自己賺錢。

在將軍府內,武飛勾了一個檔案,要求各個土司部落定期朝貢,且繼承人要遵循大爻的禮法體系,定期來將軍府這進行冊封確認。

“讓戰爭結束吧,開始長治久安。”武飛對著自己城市朗朗道。

…系統:翻頁…

就在武飛在整個八月,預備對整個靈江南北諸多部落土司們傳達冊封命令時,剛好一支北上的商隊抵達。

準確來說,這支商隊的北上屬於意外,他們的巨鷹方舟飛船在探險過程中,遭遇風向偏轉,飄到北方,無法控制航向,“剛巧”落在了北面。在遭遇了南疆土著部落們後,這些羽人行商們發覺這裡的部落們都信仰著一個火鳥圖騰,並且都自稱隸屬於一個叫“火鳥之王”的大領主後,於是乎就繼續向北,誤打誤撞來朝貢了。

在奮行城的市集城樓上,武飛看著前來為羽族商隊引路的蒼夢,對他詢問道:“真的是這麼巧嗎。”

這位南方羽族法師臉不紅心不跳的對武飛:“您身負天命,很多事情是無法推脫。”

武飛觀察著羽族商隊。他們商隊是靠著一種浮空的木頭帆船託運貨物,而這樣的帆船是靠著翼展十米的巨鷹拖曳的。

飛船關鍵位置鑲嵌寶石,看起來就如同鉚釘,但其上面有爻算閃爍,很顯然類似於木牛流馬的玉璧的作用。

羽族是南疆最南邊的種族,此前武飛對外調查時,相關情報非常少。至於大爻的南疆志中,只有幾百年前的古籍中記錄:此族是在靈江東去八百里出海,向南三千里越過群礁後,尋得陸地最南端建城立國,這是遠超大爻勢力輻射範圍之外的勢力。

就在武飛審查城外的異邦來客時,前來“朝貢”的羽族商團很顯然也為北方這麼一個超出他們想象的文明城市所震驚。

因為他們先前接觸的靈江南部是非常落後的,所以感官中認為這個部落供奉的北方領主其實也只是一個更大的部落。

飛船上興致勃勃的羽族記錄家們:奮行城內的工廠,樓宇,街道,根本不是蠻族們能擁有的,這裡充滿了藝術和文明氣息,突兀出現在蠻荒的北方,而這座城市還是北方更強帝國在南邊的觸角。

十分鐘後,這位羽族用蹩腳的大爻語對武飛進行了拜服,其用詞中,用上了“北域聖火王”這樣的詞彙,當然這樣詞彙並沒有被武飛這邊官方對等翻譯,僅僅是用將軍替代。

不過在武飛身旁記錄官,即關內世家的一個子弟,暫停了這次朝貢儀式,然後對武飛進行勸諫。

其勸諫的話語主要是:讓武飛明確告訴這些羽族,自己在大爻的封號是“遠布亭侯”的爵位,南疆諸族可以不懂事,用“錯誤”稱呼,但是武飛絕不能戴上蠻族遞交而來的桂冠。

由於勸諫過於激動,不合體統,武飛將其從現場調走。但接下來與羽族商人對話中還是糾正了羽族們用詞錯誤,表明自己是大爻所封的列侯。

武飛是實用主義者:名號這種東西的實用價值是用來增強對地區號召力。目前武飛在南疆威望已經足夠了,用不著用蠻族們給自己名號,反而是需要大爻合法名號,來增加自己在大爻全境的影響力,所以發生衝突時,還是得保住大爻的稱號。

羽族商隊們當即變更了稱呼,用“尊敬的侯爵大人”來稱呼武飛,他們知曉自己是搞不明白大爻帝國的體制,只知道武飛作為實質的領主,擁有財富和軍隊,要比他們高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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