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校的三好學生

第21章 紮根

這幾日,武恆羽是快活,而武飛是不爽利。

用一句“現代詩”來描述,那就是:熱鬧是他們的,我只想回家種紅薯。

沒錯,武飛感覺到此地的人對自己並不歡迎,逗留越久,自己就越撈不到什麼好名聲,自己呢,早點把白臉的戲唱完了,把舞臺留給紅臉武恆羽就是了。

系統給自己那個任務是去南邊的,那邊才是自己要擴張的空間。

只是,現在呢?好像自己這個白臉的戲越來越多了。

並且!

…武飛感覺到自己大伯武撼巒現在的反應有些不同尋常…

城池乃朝廷中樞,也只有城池被賊寇佔據或是地方官被殺害,該等待朝廷新派的命官抵達時,軍士才能佔據城頭。

而現如今的竹州城,則是屬於原本命官被朝廷召回,武撼巒才能帶親衛入城和本地世家友好的宴聚,而大營仍然紮在了城外。

饒是如此,這也是武撼巒對朝廷的極大試探了。若不是有著鎮守邊疆之責,且仗著乾淨利落平賊的大功。他這麼做早就會被朝廷斥責了。

讓武飛來理解眼下的情況是:這次平賊過程,朝廷給武家軍的血酬不夠。自己這些武夫們自然要鬧一鬧。——否則次次如此,自己豈不是為朝廷白打工。

宴會結束的第八日後,朝廷的命官乘坐著一架兩匹龍馬拉著的官車,抵達了竹山城,這龍馬的翅膀要比武飛的那匹翼展要長,並且身形更加長,更有龍相。

…兵家用煞氣奪佔的城市,一下子就被朝廷法度給接管了…

朝廷命官抵達竹州城後,在府衙中展開了朝廷的旗幟,接下來城中原本混雜的氣息,穩定了下來。

市集開始出現人流,騾馬的步伐輕快。商鋪的隔板開啟,均勻落塵的匠作工坊中來回腳印漸密,鐵匠鍋爐倒入炭火後,宛如壯漢吃飽了飯,一會就到達了煉製溫度,而城中府樓的飛簷上,原本停駐的黑鴉驚飛而起,衙門恢復了威嚴。至於城中井更是湧動清泉。

諸如此類現象,就宛如重新開機啟動一樣,朝廷命官只不過是在府前樹立了一杆大旗,卻彷彿這一杆大旗是啟動這座城市的鑰匙。

而對於城外駐紮的大營來說,當城市恢復了這樣寶相莊嚴的市貌後,大軍就感覺到一股斥力。普通士兵感覺到城牆的每一塊磚似乎都不歡迎自己。而那座被衙差把守的城門更是如同“生死關”,販夫走卒可進,而甲兵不可入。

對於武飛這等在雷州,竹州“作孽多端”,以至於現在民怨沸騰的軍中將門子弟來說,更是感覺到城市化作了一座大山,鎮在了身上,使煞氣搬運變得極為困難。

…迴歸到大營中…

武飛穿上了自己特製的偃術鎧甲後,抬起一個二十斤石鎖,石鎖被拋到空中,在三米高的地方凌空三百六十度的旋轉,然後落了下來,被穩穩的托住,放在了原地。

而跑到城池附近再試一遍,武飛確定自己的力量並沒有減少,但是卻感覺自己是在水裡發力,動作一大就充滿了凝滯感,並且“靈巧格擋”過程中,力氣順著武器鎧甲激發出斥力的範圍變小了,無法像戰場上那樣虎軀一震,彈飛刀槍劍戟。故,空有力量沒有防禦。

武飛恍然理解大爻說書人講述的,朝廷的文官,如何設計將跋扈的武官請到了城中,然後亮出“十大罪”文書後,請出天子令劍,當場將武將斬殺的故事。

酒足飯飽的武將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沒有穿著甲冑,沒有趁手的兵器,被文書中“大罪”宣告後,遭遇法家搬運力量鎮壓,可不就是一個力氣稍大的血肉之軀嗎?

返回大軍中,武飛翻閱記載竹州風土的輿圖,這些輿圖是武飛透過江湖人士從府庫中順來的。輿圖上顯示:代表山川和城池的“爻算”陰陽二氣符號,呈流動彙集之勢,而最終歸藏的點就在竹州府城的太守府。

“爻算”上的顯示,反映了整個州的地氣如同血流一樣朝著這個中樞的點匯聚。——這山川大地是活的,而州府就是一處“氣海穴道”。可以對兵家、道家進行“禁法”。

竹州城的那個新官在上任後,是拿著一州的“地氣,人氣”壓過來,“請”武家軍離開州府。

三個時辰後。

返回大營的武撼巒臉上是皮笑肉不笑,而隨行人沒有一人敢於言論。顯然武撼巒被這朝廷派遣來的新官的行為,給弄得很不爽。

武飛:是的,按理說請平叛大軍離開,怎麼著也得意思意思,送個百十來頭豬羊,再給個幾十壇酒。在面子上做到位,至於入城就趕人?那可就太不地道了,將大軍當成擦屁股紙了。

州官現在仍然能調動一州的爻算之力,維持寧和。還不是平叛大軍的功勞?但凡——武家軍在該地留有一些賊寇,卡在竹州出入的山頭。州官的寧和調動就和鼻炎堵塞一樣,喘不過來氣。

賊寇可是不怕這壓制的,因為是“造反”,驅動民氣和官府對沖,本來就破壞寧和,爻算一片混亂,州官無“寧和”可調。

話說,若是將一州之地比作一個活物,治理不暢,產生賊寇,那就是軀體上生出來了腫瘤,朝廷調動武家軍進入剿寇,就相當於一把手術刀切掉腫瘤,讓此地重新恢復平衡。

武飛看到武撼巒身旁的顯道人,一副神秘的笑容,不自禁晃了晃神。

武飛轉念一想,站在那位朝廷命官的立場上:此時武家軍橫亙在竹州城外官道上,豈不是做完手術後,留在“患者”體內的手術刀嗎?這位州官想要恢復當地民生,施行教化,所以對州內跋扈的大軍,他應該也不爽?

武飛再度看到了武恆羽,他此時瞅著竹山城的方向露出一縷殺意,怕不是如果此時真是亂世,他就當即手刃了這個州官。他那一身可以扛鼎的神力,即使是被壓制了,也可以憑藉三尺劍鋒直取狗頭。

武恆羽的胯下馬在進入營地後,都在用後蹄對著城池揚塵。

武飛搖了搖頭:被壓制了,就自然會不爽。但武家軍不可能造反,所以啊。

就在武飛搖頭晃腦的時候,武恆羽似乎看到了武飛,策馬過來。

這是武恆羽獨自建營後,兩人第一次面對面,坐在烏騅上的武恆羽居高臨下興師問罪:“源常,你最近是財源廣進。”烏騅似乎感覺到主人的語氣,於是乎鼻息噴出一股白煙,滋了宣衝一臉。當然武恆羽立刻拉了一下烏騅的頭,讓它別鬧。

武飛在馬下昂著頭點頭:“是啊,不比你威風。”

武恆羽目光盯著武飛:“但是本地對你民怨頗大。”

武飛盯著他腰間:“你不拔劍,架在我脖子上?”

武恆羽微微一頓:“你是,當我不敢!”

武飛望著他,好一會後,讓了一步說到:“哦,大哥你說得對,但還是容我到父帥那兒說吧。”

武恆羽頓了頓,似乎不清楚為啥武飛慫的這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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