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校的三好學生

第24章 一切的預備

這些“匠作工藝”的原理體系是什麼,武飛作為兵家是隔行如隔山,沒法在工藝上指手畫腳,但是武飛可以做到保障原材料供應。經過武飛在雍雞關的兩年經營,將軍事材料從生產到運輸全部統一化了。例如所有箭桿的箭竹材料,均是在整齊劃一的梯田上種植,按照週期來收割,保證出產的箭桿都是同一水平的。

竹山已經成為了巡查森嚴的地帶,以至於以往前來覓食的“食鐵獸”都被打跑了,吃不到一棵筍。

在工坊中,箭桿都被捆紮好,日日巡查。不得無關人等靠近。

三姑似乎想要靠近這些匠作的工坊,但武飛覺得,還是不勞駕她來費心了。

……

箭只充沛了,實戰訓練密度也提上來。

在竹山外,大軍弩手們又開始了三日一操,練習列陣射擊,以及盾陣搏殺,在靶上堆積的箭桿如同柴火,當然,用壞了的箭桿被劈條後,又被深加工編織成藤甲盾牌。

浸過油的竹是“丐版”碳纖維,製備成盾的骨架,再附上鼉龍皮,就是良好的輕盾。

在靶場上,弩手們在拉弦;而在沙場上,腿上綁著沙包的戰兵們提著藤盾和刀劍,練習格擋,滾爬躲閃的架勢。

……

雍雞關三百里範圍內,多個城寨被動員,越來越多役農被拉起來訓練。披甲帶刀,列隊“巡邊”。

大爻律令,將領在州府之間調動百人以上的軍士是大罪。

但是從天翅城那邊回來後。武飛已經沒有逾制的顧慮了,因為比起自己大伯那些籌謀,自己這些壓根不算什麼,更何況,自己也不是把部隊往州府中調動,而是調到關外預防異族。

在這塞外,大爻還能管得了我聚多少兵嗎?就算真的想管,兵馬都在塞外,也查不到!要真的有能力查驗,為啥不查查北方天朝在渤郡的兵馬呢?自從大爻在渤郡一系列排程失敗導致山河有缺後,武飛對於大爻開始看輕幾分。

……

文四來到壅雞關中,在蚊蟲嗡嗡的田中,他望著官道上牛車傻呵呵的笑,一旁苦惱的奴隸們皺眉道:“你笑什麼。”

文四道:“我想哪天我發達了,一定要架著牛車在這裡走上一番。”

奴隸們頓時嗤笑:“就你,也想發達。”

在鬨笑中,文四也跟著哈哈大笑。

突然之間監工過來了,咒罵道:“你們笑什麼笑,幹活。”

在監工淫威下,所有人連忙低頭。

監工走了一圈,來到了文四面前,伸出腳踹了其一腳:“剛剛是你小子惹事吧。”

文四連忙點頭賠笑:“是我,是我,我就是講個笑話,給大夥講一個笑話。”

監工握著鞭子朝著文四空揮了兩下,哦,這鞭子沒有展開,就是握在手上捏成一個圓圈,所謂的打,不過是輕輕的敲擊,只是象徵意義。

監工:“這地方我都得厭,你還講笑話,怕不是你把自己講成了奴隸吧。”

看起來像懲罰,但監工其實是閒得慌。只不過找人說話、尋求熱鬧是人的天性,當奴隸們笑了,自己也想插句嘴,但當地的蚊蟲不會因為他是監工就不叮他,而他卻不能拉低身份湊到奴隸們的熱鬧中,只能對著文四輕輕輸出。

而文四在這敲打中一邊滑稽抱頭,一邊腆著臉,陪著笑容,陪著監工玩了一把。——這樣靈活的嘴臉,讓他比所有人都少挨抽,畢竟抽壞了,氛圍就真的沉悶了。

監工稍微消耗體力後,對著周圍呵斥一聲:“都給我好好幹活,文四跟我來。”

文四弓著腰賠笑,然後在監工轉身後,連忙轉身對諸位兄弟抱拳,隨後倒豎著大拇指示意“爺去去就來,各位不用擔心。”

在草屋中,監工大大咧咧坐下。而文四在一旁把地面掃了足足一炷香,確定監工臉色如常後,也才坐下。

監工問道:“文四,想不想脫奴籍。”

文四愣了愣,顯然思索一剎那,然後是表現非常積極:“那當然是想了。”

監工拿出了一個竹簡,這是上面下達的文書。

…竹簡上皆是武飛的斤斤計較…

北進這段時間,宣衝在自己系統中翻找歷史資料,完善自己本家功勳賞賜制度,也就是相對於武恆羽那兒“上篇”所對應“下篇”的“血酬”公式。

而最終呢,宣衝經過換算後,確定目前王朝的農耕生產力下,血酬公式應當是“一命十奴”。——即大軍戰損一人,必須要找十個人為奴。

因為養一個脫產士兵,需要十個人供應生產力,(工業時代則是另一個標準,一個人能養活兩個人,所以後世國際人道主義共識中,無論如何都不能屠殺,而是將戰敗者變成殖民地。)所以啊,宣衝在自己系統上寫出自己感悟。軍事上的文明性就是:透過更合理的擠出戰敗者的價值,維繫血酬支付。減少對戰敗者的“性命迫害”。

武飛:所有戰略也得按照這個基礎公式來佈局,如果己方軍事上沒有優勢,無法維持一命十奴的血酬標準,要麼收縮減少對抗,停止對抗,要麼趁早思考識時務者為俊傑,趁著自己手上還有武裝作為籌碼,進行談判,加入其劃定的秩序。

在大營中,武飛捏著毛筆添上了一筆:一套行之有效的血酬規則,對於軍事集團來說,需要考慮的就是“軍事佔用人力資源時”,需要調動多少勞動力進行填補。而從其他區域調動的勞動力所填補的資源,必須是“軍事佔用”,不能讓這個“勞動力供應”逐漸被“非軍事既得利益集團”給榨取。

所以“奴”應當僅限在一代。即十個奴賠一命,但奴的子子孫孫不應當持續揹債,同理功勳子嗣在沒有付出“血的代價”時,繼續享受“奴二代”供養,這就不合理了。

八旗的鐵桿莊稼這種子子孫孫享受祖輩的血酬,是最經典反面教材,本應當一兩代就結清的“血酬”成為了無限透支的支票。

血籌功勳是應該代代進行“述職”,根據每一代血勞評職稱,不能變成金飯碗傳承。而這個代代評血勞的職稱,就是“秦法的爵位”。

《荀子·議兵》早有定論,國家厚賜的“魏武卒”是難以持久。魏武卒巔峰時期五萬,秦銳士巔峰時期六十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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