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行逼得災管局老前輩讓路,旁邊的李亦庭看了,神色不變,但眼神裡面,已暗浮驚喜。
博士與黑虎面無表情,心裡也自暗歎:“好裝!”
倒是後面那位白羊調查員臉色一下子變得異常尷尬,但不讓路還好,這下意識讓了路,剛剛的氣焰便也立時消退了不少。
災管局成立時間不久,但論資排輩,無疑是很嚴重的。
當然這也是因為調查員執照太難得,權力又太大,以致於朝不保夕的執行者看調查員都有種深不可測的濾鏡。
而成功拿到了調查員執照的新調查員,又因為災管局這抱團取暖的氛圍和神秘圈子裡面的深不見底,而生出了一種對資深調查員的敬畏,這種敬畏,便又加固了這種傳統。
這還只是災管局,若在隱秘學派,更嚴重無數倍。
但那是對別人。
韓溯是誰?
那可是打破了災管局近三年來的記錄,如日中天,耀眼到讓人刺眼的明星調查員。
三天解決17件任務的戰績放在這裡,四大調查員都要避期鋒芒。
而將白羊調查員扔在了外面,韓溯也懶得表現出半點的耐心與客氣。
之前在丁香公館的俱樂部裡,自己就見過他,擺明了與那位酒鬼調查員是一夥的人,也就是自己的敵人。
更何況,他代號白羊,自己代號屠夫,天生就克他!
直接來到了會客區坐下,看向了對面有些激動,又有些不安的李亦庭,道:“李先生,究竟是怎麼回事?”
“與我近期投資的某個遺蹟專案有關。”
李亦庭也早盼著與韓溯對話似的,快速回答:“前不久,才剛剛開始了這個專案,我手下的工人便出現了某種不知來由的癔症情況。”
韓溯聽著,微微皺眉,道:“什麼遺蹟專案?”
事情不對頭。
魔盒集團雖然曾經如日中天,但這位李父身份上卻仍是個普通人。
依照曾經許特助講的,他是個有錢,但沒有身份的人。
而這些與前時代有關的遺蹟專案,都是機密中的機密。
普通人連研究這種東西的權力都沒有,哪怕是意外發掘了出來的,也都會立刻被災管局或是其他一些神秘部門收走,李亦庭這種圈子外面的人,又怎麼可能隨意投資這種專案?
“咳咳!”
這時,遠處忽然傳來了一陣咳嗽,正是白羊調查員,他掏出了手絹捂著嘴巴,向李亦庭投過來的眼神,一片陰冷。
李亦庭微微皺眉,聲音頓住。
韓溯會意,轉頭叱道:“咳什麼咳?身體不好就去看醫生!這是調查員該有的專業行為嗎?”
說著使了個眼色給黑虎與黑博士,旁邊的博士聽的正起勁兒,也頓時皺起了眉頭,伸手將這辦公室中間立著的屏風拉扯了過來,擋住了他們會話的茶廳。
那邊的白羊調查員與助手,神色都頓時有些惱怒,尤其是助手,立時便要上前來理論。
但黑虎起身,站在了屏風外面,拔出了槍,子彈上膛,開啟保險。
“?”
白羊調查員與那位助手一下子便站住了腳步,看著黑虎那鐵塔般的身材與面無表情的黑臉,上來理論的想法一下子就蕩然無存了。
這該死的新人,不僅他如日中天,手下的助手也這麼狂的?
韓溯取出了水晶吊墜,握在手中,精神力量不動聲色的滲透,形成了一個私密空間,這才向李亦庭道:“李先生,現在你可以放心的說了。”
李亦庭見了韓溯的表現,臉上露出了有些驚喜的表情,還是下意識壓低了聲音:“小韓,這次事件,我本來就是想找你。”
“當時這奇怪的癔症出來,連我派去的安保人員與為他們檢查的醫生,也有部分傳染了這個症狀。”
“我意識到不對,便立刻向治安署報了案,甚至向治安署提到了你,但是他們好像沒有聽懂我的暗示,只派了這位白羊調查員過來。”
“而他看了我從遺蹟裡挖掘出來的那批東西之後,也立刻封存並且扣押,還說了很多我聽不太清楚的保密條款之類,不讓我把任何事情透漏出去,最近,我正等的十分焦急……”
“……”
“我明白,慢慢講!”
韓溯點了下頭,直接問道:“遺蹟專案都很危險,你怎麼會摻與進來?”
“我動用了以前的人脈。”
李亦庭低低呼了口氣,向韓溯道:“說起原因,還是上次我被邀請去了丁香公館參加酒會的時候,察覺到了某些東西。”
“那一次,本來是那位酒鬼先生以及丁香公館的主人,想要找我深談,談話的內容,是與我十年前便買下來的一塊地皮有關,他們希望我可以低價將那塊地皮再轉回到他們手裡。”
“作為回報,他們會讓我理解一些什麼世界的真相……”
“但那場對話被突如其來的襲擊打斷了,匆匆結束,事情也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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