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三個人

趙孟忙道：“不不不，這是我應該做的。”

陳警官笑了笑，而後表情漸漸變得嚴肅起來，問道：“我看了曹警官給你做的筆錄，你說當時在現場只有你和劉程程兩個人，對嗎？”

趙孟心中一緊，面上卻不露聲色道：“是啊。”

“大半夜的，你去劉程程家裡做什麼呀？”

趙孟道：“關於這一點，我之前已經跟曹警官說過了。至少有兩個晚上吧，我都正好撞見劉程程在偷偷尾隨大姐頭……不，吳春曉。當時劉程程的神態舉止十分詭異，我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這麼做，想上前去問個清楚，不料她慌慌張張地突然轉身就跑，拐過兩條弄堂後就不見了。我怕她會對吳春曉不利，就一直在暗中打聽，終於打聽到她家的住址，所以那天想趁夜去看看她在搞什麼鬼，沒想到……唉，現在想起來都後怕！”

陳警官扭頭看了眼老曹，後者點點頭，表示完全對的上來。於是前者繼續問道：“當時現場真的只有你們兩個人麼？”

趙孟心想這帥哥警官已經連續兩次問這同一個問題了，難道釋法空的行蹤被他發現了？不可能啊，臨走之前他可是把所有痕跡都清掃了一遍。

倒不是怕把釋法空捲進來，畢竟他也沒幹啥壞事，只是這麼一來就不太好解釋了，難道告訴警察叔叔，咱仨在院子裡鬥法呢？說出來他們會信麼？沒準最後直接一人一封介紹信給送去精神病院了。

不對！難道劉程程事先在院子裡安裝了監控攝像頭，被警察發現了？可是以她的精明，怎麼可能在兇案現場安裝監控攝像頭呢？那不是給自己留下證據嘛！

想到這裡，趙孟決定賭上一把，說道：“是隻有兩個人啊，一個是我，一個是劉程程。院子裡可能有監控攝像頭，你們可以去找找看。如果有的話，當時的情形就一目瞭然了。”

陳警官道：“很可惜啊，整個院子裡都沒發現監控裝置。”

趙孟聞言，擱在心頭的一塊大石頭算是放下了，可還沒來得及松上一口氣，就聽陳警官又說道：“但是，鑑證科的同事在院子裡發現了第三個人的痕跡，包括鞋底印，指紋等。”

趙孟愣住了，心想難道當時沒打掃仔細？於是故作鎮定道：“真有第三個人？不可能啊，我當時怎麼沒有看到？”

“我們來的時候，鑑證科正在做電腦對比。”陳警官故意觀察了一下趙孟的臉色，繼續說道：“現在全國各地公安局的電腦都是聯網狀態，相信很快就會出結果的，你真的沒有什麼需要補充說明的麼？”

趙孟苦笑道：“真的沒有。如果當時真的還有別人在場，我為什麼要隱瞞呢？”

陳警官沒有再說什麼，而是扭過頭對一直坐在邊上安靜聆聽的美女警官說道：“小徐，把東西拿出來給他看看。”

徐警官點了點頭，從隨身攜帶的公文包裡取出一個檔案袋，開啟後又從裡面抽出幾張表格和照片遞給趙孟，說道：“這些都是原件，請不要損壞了。”

趙孟連忙應了，小心翼翼地接過來一瞧，只見表格上除了文字就是指紋啥的，而放在最底下的是一張半身像彩照。照片上是一個看起來四十歲左右的陌生女人，相貌平平無奇，不過看眼睛似乎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於是問道：“這人是誰啊？”

陳警官淡淡道：“就是現場的那第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