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丁堡的驅魔神探

第6章 弗雷澤家的次子

謝爾給他戴上了手銬,一直都沒明白的賈比,此刻跳到了阿瑟的身前,“你到底是怎麼知道他是兇手的?”

謝爾對這個問題,也十分的好奇。

阿瑟聳了下肩膀,“我並不知道他是兇手,不過他開始時的表演,實在是太過做作了,當然這也只是引起了我的注意而已。”

賈比撓了撓頭,“他的表情有不對嗎?”

謝爾也覺得阿瑟的這個解釋,有些太過隨意,不禁又追問道:“那您為什麼不直接說出來?”

阿瑟解釋道:“一般有罪的人,見到警察後,本能的就會感到緊張和懼怕。可是這個錢德勒,卻還能面不改色的在咱們跟前演戲,可見他曾經有過對付警察的經驗。所以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是很難讓他認罪的。”

這點謝爾倒是非常的贊同,他就是經常使用逼問和恫嚇的手段,從而輕易獲取罪犯的招認。

“那您問他是不是在打拳擊,這又是什麼用意呢?”

“我看他的臉上,除了那道疤痕,還有紅腫的跡象,很像被拳擊手套打的。不過被他否定了以後,我就更加確定他是兇手了。”

“為什麼?”

“很簡單,我從死者的身上,並沒有發現打鬥過的痕跡,所以推斷出很可能是熟人作案,但是卻沒有找到殺人的動機。直到從他臉上的疤痕,推測出他是被債主砍的,又聯想到最近封閉的碼頭,讓他賺不到錢,再加上剛才他對霍亂的懼怕,幾件事情加在一起,終於讓我明白了錢德勒的殺人動機。”

謝爾聽了卻很不以為然,“這些不過都是你的憑空猜測,我相信這中間,還有很多種可能。就拿他臉上的刀疤來說,很有可能就是因為別的什麼事情。”

阿瑟笑了笑,“有時候我們會覺得,一個問題好像有著無數種可能,而在現實當中,走向真相的道路,其實就只有一條。”

阿瑟這樣說著,不由想起了穿越前自己的老師,剛才那些話,就是老師曾對他講的。

當時他也很不服氣,還強行與老師辯論,“難道這中間就不能有意外嗎?”

他本以為老師會教訓他,繼續給他舉例子,講事實,沒想到在沉默了一會後,老師突然說道:“有,所有千古未解的謎案,都是在你說的這種情況下發生的,但願你永遠不要碰到它。”

謝爾雖然還是很不服氣,不過這起案件,確實是阿瑟解決的,而且十分的乾脆利索。

這讓他不得不低頭承認道:“您的很多觀點,還是令我難以信服,不過您確實是一個非常聰明的人,或許還有著看破謊言的能力。”

阿瑟無所謂謝爾對他的認可,賈比這時卻是滿臉得意,就好像案子是他破的一樣。

“這回你總該知道,愚蠢和聰明的區別了吧!”

看著賈比狐假虎威的樣子,謝爾不由怒火中燒,“你竟敢如此汙衊我,那麼為了我的榮譽,我提出要跟你決鬥!”

說著,便掏出了一條白手帕,扔到了賈比的腳下。

決鬥起源於中世紀的騎士之間,一直到18世紀初,才被徹底廢除,但私底下在民間卻還是一直流傳著這種做法。

當然,決鬥也只存在貴族和上層的紳士之間,到現今幾乎已經成為了全英國人民的信仰。

看著謝爾那高大健碩的身體,賈比毫不顧及形象的立馬認慫道:“我拒絕,高貴的人是不會認同這樣的野蠻做法。”

賈比向來膽小,而且榮譽對他也沒有半點吸引力。

阿瑟忙走上前,從地上撿起了白手帕,打圓場道:“我為賈比的失禮,向您道歉,其實您已經證明,您是一個品性正派的人。”

看著已經縮到阿瑟身後的賈比,謝爾也感覺自己即使贏了這場決鬥,好像也挽回不了什麼名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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