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店長笑容僵在臉上:“抱歉,薑茶茶小姐,是餘愛遙公主說請您務必接受,我只是轉達她的話。”
薑茶茶哦了一聲:“請把我剛剛的話再轉達給她,謝謝!”
副店長把寶石收回應聲:“好,我這就去跟她說。”
副店長前腳走,薑茶茶後腳就慢悠悠的走出去,出去就看見一頭海藻般藍髮,一雙藍眼睛,雌雄莫辯,帶著倆魚鰭,滿是異域風情的餘鮮。
他坐在寶石櫃臺邊上,手搭在櫃檯上,腿撐在地上,昂著頭看天花板,渾身上下散發著淡淡的死感。
薑茶茶帶著崽子抬腳向他走過去,還沒走兩步,餘愛遙竄了出來,攔住了她的去路:“薑茶茶小姐,你好,我是人魚族公主,餘愛遙,很高興認識你!”
薑茶茶腳步一停,面對伸過來的手,客氣疏離拒絕:“不好意思,我有點事情找餘鮮王子!”
餘鮮聽到有人提起自己的名字,立馬坐直身體,目光看向薑茶茶,確定肯定他不認識她,沒見過她。
餘愛遙一怔:“你找我弟弟,你認識我弟弟?”
薑茶茶點頭:“有些事情想請教他!”
餘愛遙下意識脫口而出:“他就是一個除了哭鼻子什麼都不懂的廢物,你能請教他什麼?”
薑茶茶眉頭一皺:“餘愛遙公主,就算他不跟你同父同母,但他也跟你同父異母,你們兩個一起來震鱗帝國,相互作伴,你也不應該這樣說他。”
餘愛遙猛然驚覺自己失言,沒有任何公主的優雅,倒有點像亂嚼舌頭根的潑婦。
她尷尬撩了一下海藻般的藍髮,聲音溫柔的起來:“薑茶茶小姐,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我弟弟從來沒有離開過人魚族,學習也一般,你想請教他問題,他可能幫不了你。”
“你可以問我,我這邊無論你什麼問題,就算我幫不了你,我也可以找人幫你。”
薑茶茶還是拒絕:“我想請教的問題只有他知道,你不會知道,麻煩你讓一讓。”
“薑茶茶小姐……”
“你是啞巴了,你還是聾了,聽不到人家說讓你讓一讓?”餘鮮走了過來,一把推開餘愛遙:“哪來的壞毛病,聽不懂人話。”
餘愛遙被推踉蹌,要不是自己的隨護扶住她,她肯定高跟鞋崴腳摔倒。
餘鮮站在薑茶茶麵前,打量她的一番,沒看出她有什麼特別,就覺得她是一普通人:“薑茶茶小姐,不知道你要請教我什麼問題?”
薑茶茶隔著墨鏡看向他:“聽聞你對星系有研究,認為宇宙除了m31星系,還有其他星系。”
“正好,我上學之餘,也對星系有研究,比如說天河系,或者是銀漢系!”
天河系,銀漢系?
銀河系古時候的稱呼!
餘鮮身上的淡淡鹹魚死感一掃,整個人變得鮮活起來,“你知道天河系,銀漢系,天漢系?”
薑茶茶頷首:“聽過一點,你要有時間,我們可以詳細的探討一下!”
餘鮮忙不迭的點頭:“有的有的,走走走,我們現在就去探討……”
“好,請……”
“餘鮮,你瘋了,你是不是忘了,父王讓你來震鱗帝國是做什麼的?”
餘愛遙見她送寶石巴結的薑茶茶不搭理她,主動搭理餘鮮這個廢物也就罷了,還邀約他一起走,她怎麼能受得了,必須阻止。
“你現在跟薑茶茶走,父王給你的任務,給你的交代,你都丟擲腦後了?”
餘鮮轉身伸手一把推在餘愛遙肩膀上:“餘愛遙,你是人魚族公主,不是蠻不講理的潑婦。”
“沒有鏡子你有尿,撒泡尿照照你自己,哪有公主的樣,哪有公主的氣度優雅。”
“你要是眼紅嫉妒,我能和薑茶茶小姐說上話,單獨去相處,你就打通訊給你那管不住下半身的父王告狀。”
“你……”
餘鮮噼裡啪啦就是打斷她一頓輸出:“你什麼你,大白天的做美夢,想著嫁給重溟統帥,就你這樣的一身魚腥味,還沒到人家跟前,人家就嫌你腥。”
“成天在我面前擺著一個公主譜,找存在感,你是不是忘記了,你父王有幾百上千個小魚崽,你算老幾?”
“天天仗著比我大那麼一點點,弟弟長弟弟短,管我這管我那,我給你臉了是不是?”
餘愛遙伸手指著餘鮮:“你你你,我要告訴父王,讓他把你逐出人魚族,一分錢也不給你。”
餘鮮啪一下子打落她的手:“好,你不讓他把我逐出人魚族,你就是個孫子。”
“還一分錢都不給我,不給我,我自己天天坐在那裡哭,哭珍珠賣,我還能餓死我自己?”
“就你這樣廢物,天天拿著皇室頭銜來嚇唬人,噁心,下作!”
餘愛遙氣的胸口起伏,就跟上了岸的魚,沒有水喝,整條魚亂蹦,發抖。
餘鮮見把她給氣著,轉身之間,嘴臉一變,對薑茶茶和顏悅色:“不好意思,薑茶茶小姐,讓你見笑,我們走。”
薑茶茶頭一點,掃了一眼餘愛遙和無聲無息出來,沒有吭聲的天穹星公主琮貝,抬腳就走。
餘鮮對著餘愛遙呸了一口,小跑似的跟上薑茶茶,生怕薑茶茶把他丟了似的。
薑茶茶離開寶石店,帶著餘鮮乘坐升降梯離開了商場,拿出了自己的飛行器。
飛行器起飛,薑茶茶調到了自動駕駛模式,三條幼崽被她放在了腿上,因為有障眼法,餘鮮看不見。
薑茶茶做好這一切,摘掉了帽子,墨鏡,口罩,側身看向餘鮮,開門見山的問:“銀河系來的?”
餘鮮藍色眼睛驟然一緊,急忙點頭:“對,我來自,本宇宙.拉尼亞凱亞超星系團.室女座星系團.本星系群.銀河系.獵戶臂.古爾德帶.本地泡.本星際雲.奧爾特雲.太陽系第三行星.藍星.華夏.奉元!”
薑茶茶:“……”
這麼長的宇宙座標名字,虧他能記得住,也是厲害。
薑茶茶又問:“你現在的軀體不是你原來的軀體,你是奪舍,還是……”
餘鮮滿是見到老鄉的心情激動澎湃,沒有任何隱瞞:“我應該不是奪舍,是魂穿,我三年前穿過來。”
“我穿過來的時候,我這具身體,就是這條魚,已經被淹死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