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鳶回到醫院的時候爺爺已經睡著了,她叮囑護工幾句,準備回祝家洗個澡順便拿些換洗的衣服。
今天下午陸家那邊給她打電話,說她不必親自到陸家拿行李,行李已經打包好送回到祝家去了。
一如她也被退回到祝家。
然而她沒想到等她走出醫院,正打算叫車的時候,看見剛才送她回來的那輛車還在原地。
送她回來的人應該是盛聿的保鏢。
他看見祝鳶,開門下車,“祝小姐,我送您。”
祝鳶內心詫異,“你怎麼知道我會出來?”
“徒哥吩咐的。”保鏢沒再說什麼,只是做了一個上車的手勢。
徒哥的原話是——聿少讓你在樓下等著。
祝鳶坐了進去,有些疑惑,“他不是姓司徒嗎?”
保鏢一愣,“徒哥姓司。”
祝鳶完全沒想到,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接話,半晌才蹦出三個字,“好……名字。”
車子離開醫院之後,她拿出手機開啟爺爺的住院賬戶,當看到那一大筆金額之後,鬆了一口氣。
盛聿是言出必行的人,卻沒想到執行力這麼強,錢這麼快就到了。
車子在祝家別墅外停下,避免被人認出來,祝鳶對保鏢說:“我今晚就住這。”
看著車子離開,她才放心進屋。
夜晚十點多,祝家別墅燈光通明。
保姆開門,面露尷尬,“二小姐。”
祝鳶當做沒看到她臉上的表情,從自己被祝家認回來走進這個家門開始,她就受到過很多這樣的目光。
她這個祝家真千金在祝家人的眼裡有多少含金量,她心裡有數。
不習慣也麻木了。
“我回來拿些衣服就走。”祝鳶換鞋。
走進去才發現客廳的沙發上坐著祝朝欽,馮明月和祝安安。
祝安安和馮明月分別坐在祝朝欽的兩邊,後者不知為了何事,臉色鐵青。
當看到走進來的祝鳶,祝朝欽怒喝一聲:“你還敢回來!”
他抓起茶几的菸灰缸朝祝鳶砸去!
“朝欽!”馮明月臉色一變,連忙按住祝朝欽的手。
然而還是晚了一步!
祝鳶躲閃不開,被菸灰缸砸中右胳膊,一陣劇痛之後整條胳膊都麻了,根本動不了。
她眨了一下眼睛,將眼淚逼回去,也沒有多痛。
她一聲不吭地看向沙發上的中年男人,要不是她躲開,剛才那個菸灰缸砸中的就是她的腦袋。
馮明月連忙上前,眼眶通紅地上下打量著她,“砸痛了嗎?”
“沒事。”祝鳶淡漠地看向祝朝欽,沉聲問道,“我做錯什麼了?”
“你還敢問我!”祝朝欽怒不可遏,“我問你,你爺爺的手術費從哪裡來的!”
就在一個多小時以前,他接到醫院那邊打來的電話,要他明天去一趟,商量手術事宜。
畢竟之前都是祝朝欽支付的醫藥費,醫生想當然聯絡了他。
他一問才知道手術費到位了。
“我借的。”祝鳶還沒明白祝朝欽問這個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