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
盛聿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不知道怎麼回事,上次受傷後我便開始隱約記起十八歲那天晚上的事,我沒有開車撞沈怡靜,而是被她利用了。”
於偉雄陡然瞪大雙眼,放下筷子,轉身盯著盛聿,“怎麼會有這種事?催眠你了還是什麼?”
“我找過催眠師,沒有被催眠的跡象,可能是用了什麼藥物,可惜我流了太多的血,現在已經不容易查出來了。”
於偉雄不放心地說:“可有再仔細查查?”
“喬邁那邊在做血液分析,看看能不能查出點什麼,不過這個時間可能會很長。”
聽見他這麼說,於偉雄寬慰道:“現在的科技這麼發達,總能查出點蛛絲馬跡的。”
“希望吧。”盛聿勾唇,“要是真能查到什麼,興許我還能再想起點其他什麼事。”
於偉雄面色凝重,“盛宏偉真是喪心病狂,竟然對你下藥,希望對你的身體沒有其他影響,否則我都不放過他!”
盛聿拿出打火機和煙盒,“是啊,我知道真相的時候也很意外,沒想到一直想害我的,卻是我身邊的親人。”
於偉雄嘆了一口氣,“誰說不是呢。”
他看到盛聿按了好幾下打火機也沒把火點亮,“你這打火機該換換了,看看都掉漆掉成什麼樣了?”
說著,他就要拿出自己的打火機給他點菸。
“不用。”盛聿拎著打火機甩了一下,再次按了一下,點燃煙。
於偉雄無語道:“祝鳶送的吧?就這麼寶貝。”
盛聿嗯了聲。
“堂堂盛氏財團的董事長,就用這麼破的打火機,說出去也不怕人笑話。”於偉雄寵溺的口吻說著。
盛聿不以為意,“笑話就笑話,一張臉皮有什麼用。”
鳶鳶都不要他了,他還要什麼臉?
吃完飯後,盛聿要送於偉雄去下榻的酒店。
於偉雄攔著他,“你都被那些事煩成什麼樣了,就不用送我了,早點回去休息。”
“反正回去也沒事幹,對著一條狗只想罵人。”
於偉雄想到他形單影隻,旁邊只有一條狗陪著的畫面,面上是又心酸又好笑的表情,走上前,抬起胳膊拍了拍他的手臂,“總會找到她的,你就當距離產生美。”
“好了,明天一早我還有個活動,先回去了。”
目送於偉雄上車後,盛聿坐進車內。
他摸出口袋的打火機,按了一下火沒亮,他習以為常地甩了一下打火機,再按一下,火苗終於竄起。
點上一支菸,盛聿盯著那破打火機,也不知道她從什麼地方買的,質量堪憂。
他卻捨不得丟。
車子朝溫泉山莊方向開去,盛聿將車窗降下,看著於偉雄的車子消失的方向,一抹冷意浮現在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