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
剛要伸手去接,忽然被另外一隻手截胡了。
她的手一僵,盛聿冷著臉,“拿電我的東西去電那隻畜生?”
喬邁醫生不由看了他一眼。
聿少怎麼還被電出佔有慾了?
這電擊棒只能電他是吧?
但喬邁到底膽子小不敢說。
誰知祝鳶也是一句話也沒說,也沒去搶奪電擊棒,就這麼靜靜坐著,看喬邁給她處理傷口。
而盛聿盯著她的臉,意外的沒有發脾氣。
治療室內的氣氛陡然變得詭異了起來。
喬邁醫生悄悄看了眼司徒,司徒面無表情站在那。
傷口處理好,喬邁給祝鳶的手背貼上紗布,叮囑了日常需要注意的事項,“那我去取疫苗,您在這裡稍等一下。”
說著,他對盛聿微微頷首,轉身拉了一下司徒,“司徒你來幫我一下。”
兩人一前一後出去,治療室的門關上。
牆上的時鐘,秒針發出細微的噠噠聲。
祝鳶坐在病床邊一言不發,男人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的臉,“祝家給你什麼好處讓你捨命去救祝安安?”
“五十萬。”祝鳶坦誠地回答。
男人眯了一下眼睛。
五十萬這個數字,像是一個隨意開口要的價。
可在盛聿這裡,多了幾分特殊的寒意。
比如,他借給她的五十萬。
“就這麼迫不及待要還我錢?”
祝鳶語氣疏離地說:“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我不能老是拖欠著您的錢,這樣不道義。”
“不道義”三個字從她口中說出來,帶著一絲意味深長的味道。
很好。
盛聿咬著後槽牙,腦海中閃過她差一點被狼撕碎的畫面,倏然冷笑一聲,“差點讓你把命都豁出去,這五十萬可太值了!”
男人拉開治療室的門用力摔上。
司徒跟喬邁進屋的時候,只看見祝鳶一個人坐在病床邊,盛聿不知去向。
喬邁在她手臂上打了疫苗,招呼司徒跟他一起出去的時候,祝鳶卻開口叫住司徒。
“你等一下。”
司徒停下,喬邁看了一眼,拉開門出去。
“祝小姐,您有事找我?”司徒站著她面前。
祝鳶看著司徒那張一眼叫人覺得老實的臉,問他:“我爺爺手術當天我打電話向聿少求助之前,他知道我一直被婁奕糾纏的事嗎?”
司徒一愣,搖頭,“祝小姐,您想多了。”
祝鳶露出一絲鬆了一口氣的微笑,“是我想多了,聿少畢竟受陸懷湛囑託會照顧我,他如果知道有人欺負我,不可能袖手旁觀的。”
司徒點點頭。
治療室的門開了又關上,司徒也出去了。
祝鳶倏然攥緊手指,痛苦地閉上眼睛。
人在下意識的反應往往是最真實的。
司徒回答的是“您想多了”而不是直接否定。
原來,當初盛聿從一開始就知道婁奕在糾纏她,眼睜睜看著婁奕將她逼到絕路,等著她自投羅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