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麻煩送我到家嗎?”
她早上出門的時候告訴爺爺她去劇院,不可能這麼早就回去的。
盛聿一臉隨便她的表情,將司徒剛剛放在後排的藥丟給她。
主要是腳扭傷用的藥,手背上的傷需要定期去醫院換。
“不用了,我家裡有……”
“你又想說你家裡有藥酒,那又怎樣?你也得把這些藥給我用了。”盛聿不給她商量的餘地。
他冷笑,“怎麼,準備把錢還清楚之後跟我劃清界限了?”
連他給的藥都不肯用。
祝鳶默默把裝藥的袋子收好。
然而等她意識到這不是去她家的路,已經來不及了。
車速越來越快,卻一直保持著平穩。
車子開進溫泉山莊。
盛聿面無表情地將她從車上抱下來,一直走到二樓主臥,眼看著男人要將她送進浴室,祝鳶不由攥緊了胸口的衣服。
男人將她放在浴缸旁邊的凳子上,抬眸將她的小動作盡收眼底。
她的排斥和警惕彷彿回到了最開始。
男人眉目染了一片寒意,“經期不是要十天半個月嗎?你想做,我還不想跟你浴血奮戰。”
浴室的門被摔上。
祝鳶聞到身上那股臭味就想吐,連忙脫了衣服洗澡。
不過盛聿說錯了。
她原本就是因為不規則出血才去醫院看婦科的,拿回來的藥沒有好好吃得不到調理,前幾天開始,出血了兩天又沒了。
不過盛聿誤會是最好。
等她洗完澡穿著浴袍出去,盛聿不在房間裡。
就在祝鳶以為他生氣離開了,結果他去而復返,手裡拿著一個冰袋。
“腳伸過來。”男人命令的口吻。
祝鳶伸手去拿冰袋,“我自己來。”
盛聿盯著她的臉,嗤了一聲,將冰袋塞進她手裡,一言不發轉身,目光掃過浴室門口的椅子上那包全新沒開封的衛生巾。
很快,祝鳶聽到車子開走的聲音。
她盯著捂住扭傷部位的冰袋發呆,腦子裡亂得很,好像想了很多事,又好像什麼都沒想,直到端著一杯溫水進來的傭人提醒了她一句。
“祝小姐,冰袋不能長時間按著同一個部位。”
“哦,”祝鳶回過神來,“謝謝。”
祝鳶接過溫水喝了一口。
“祝小姐,您的腳扭傷了下樓不方便,午飯大概五分鐘後會送上來。”傭人接過水杯。
祝鳶點了點頭,這才意識到已經午飯時間了。
等傭人下樓後,祝鳶瘸著腳去衣帽間,想把身上的浴袍換下來。
上次她出事住在這裡兩天,盛聿叫人買了幾身她的衣服。
盛聿的衣帽間很大,在一排排黑白灰當中,幾套明豔色彩的衣服就尤為突出,被西裝大衣圍在中間。
祝鳶抬手將衣服拿下來,卻忘了腳上有扭傷,結果一不小心撞到櫃門。
“啊!”
她吃痛後退一步,腰背卻撞到身後放袖釦領針的櫃子。
抽屜被她撞開,裝著袖釦的盒子掉了幾個出來。
祝鳶連忙蹲下將盒子撿起來,丟一對,光靠她演話劇十年都賺不回來。
可當她將盒子放回到抽屜裡的時候,卻在抽屜裡看到一個信封。
其實信封都是大同小異的,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只是當初她準備燒給陸懷湛的信封是她用A4紙折的,很好認。
她忐忑不安地將信封拿起來,開啟,從裡面滑出一張她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