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鳶一愣,才聽見男人說:“出差兩天。”
原來他要出差,她知道盛聿大多數時間是很忙的,大財團的總裁,那麼多的工作要處理。
剛才說要去她家拿打火機,難道是想在她家裡過夜再去嗎?
誰知盛聿說:“三小時後的飛機。”
三個小時。
祝鳶腦海閃過一些不合時宜的畫面,還好她開口求他,才免了今晚的折騰。
忽然男人捏著她下巴的力道收緊,“怎麼,你好像很高興的樣子。”
“沒有。”祝鳶矢口否認,她不敢露出一點高興的跡象,“去多久?”
盛聿的臉沉下來,“你就光聽到我出差,沒聽內容是吧?”
祝鳶的臉騰的一下熱了,光顧著竊喜忘記他說出差兩天。
“我記性不好。”她硬著頭皮解釋。
“記仇倒是記得很牢。”盛聿不悅道。
“我沒……”祝鳶快速看了他一眼,又飛快移開視線,這話說出來她自己都不信。
男人將她的小動作盡收眼底,由著她先偷樂一會兒,再把人按在懷裡索吻。
祝鳶推他的胸膛。
盛聿順勢將她的雙手摟緊壓著她按在車窗上,輕齧著女人小巧的耳垂,喑啞道:“還有點時間。”
恩佐將車子停靠在路邊隱匿的地方之後,就開門下車,去到角落抽菸。
黑色的轎車微微起伏,盛聿沒有做到最後一步,只把人從頭到尾都沾染上他的氣息才肯罷休。
像猛獸在自己的獵物上做標記。
昏暗的車廂裡,盛聿抱著懷裡眼圈紅紅,被欺負壞的女人,鬼使神差的幫她把衣服穿好。
看著她脖子和胸口留下他的印記,勾起唇角,親了親她微腫的唇。
祝鳶被這異樣的溫情燙得有些手足無措,驚慌看了他一眼,又匆匆收回視線。
盛聿將她外套的最後一顆釦子繫上,“我不在的這兩天不許見姓裴的,有事給司徒打電話,也可以給我打電話。”
有件事祝鳶前兩天就想說,他突然說要出差,她心裡更著急了,攥緊他的手指,緊張地看著他,“你上次說能幫我哥哥提前出獄……是真的嗎?”
男人目光幽深地看了眼女人抓住他兩根手指的手,視線往上盯著那張臉。
方才片刻的溫情逐漸凝結成了冰。
他倏而冷笑,“所以最近這麼乖,不跟我鬧是因為想救你那個沒有血緣關係的便宜哥?”
祝鳶沒說話,只是攥住男人手指的手鬆開。
盛聿卻突然反手抓緊她的手揉進手心裡,冷聲道:“我考慮考慮再說。”
祝鳶下車,從側門走進醫院的住院部。
盛聿收回視線,打了個電話出去。
司徒去盛唐拿他的行李,正在出發去機場的路上。
接到電話,他聽到男人說:“把她在坐牢的那個哥的資料整理一下。”
等盛聿到了機場貴賓候機室,司徒雙手將平板遞給他。
“聿少,這就是朱璟堯的全部資料。”
盛聿看著平板上眉眼清雋,溫潤如玉的男人,眼底一片冰冷的寒意。
“朱璟堯研究生畢業後就進了航天所,一年多以前祝小姐差點被人欺負,朱璟堯為了救她把對方打傷,賠了很多錢,被判了三年,還有一年半才能出來。”
可就算如此,有過這樣的汙點,朱璟堯原本前途無量的一生就毀了。
盛聿的指尖劃過螢幕,看著朱璟堯的履歷,已經是普通人家的天花板了。
就算放在他們這個權貴圈子裡,撇開錢財權勢不說,也是人中龍鳳。
可當看到朱璟堯的生活習慣,盛聿的眼神更冷了。
“他煙酒不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