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看見劇院後門出現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起初先是一愣。
“下去開門。”
車後排傳來男人冷沉的聲音。
“是,聿少。”
他下車,拉開後排的車門,眼神複雜地看了眼走近的人,“祝小姐,請上車。”
祝鳶捂住絲巾,點了點頭。
車門關上,車內的隔板自動上升。
盛聿看著眼前只露出一雙清澈大眼睛、正一臉警惕地向窗外觀察的人,牙關倏然收緊,傾身過去扣住她的後脖子直接把人抓到跟前來。
一手拽住她的胳膊,另一隻手動作算不上溫柔地脫下白色的漁夫帽。
花花綠綠的絲巾。
最後扯下黑色的口罩,才終於露出那張在舞臺上勾人奪魄的臉。
盛聿隨手丟開口罩,“剝洋蔥都沒剝你這麼麻煩!”
祝鳶動了動被他拽疼的胳膊,趁他沒注意,屁股悄悄往旁邊挪去,“我怕有人監視你,被人認出來就麻煩了。”
“怕死?”
“誰不怕死?”祝鳶小聲嘟噥。
盛聿將她的小動作盡收眼底,“暫時不會讓人要了你的命。”
他看了眼祝鳶卸掉口紅的唇,鮮嫩的蜜桃色,想到什麼,他的臉色驟然冷下來,拎著她的胳膊就把人再次拽進懷裡。
“盛聿!”祝鳶慌張叫他的名字,雙手緊緊撐著他的胸膛。
盛聿根本不理會,從暗格裡拿出一包溼巾,抽了一張出來,對著她的那張嘴用力擦拭。
“唔!”
太難受太疼了,祝鳶想躲開,盛聿的手指卻捏緊她的下巴控制著她。
直到她的唇被溼巾擦得像是要滴出血來,盛聿才丟開溼巾。
祝鳶疼得眼角泛淚,脫口而出:“你這個瘋子!”
盛聿捏緊她的下巴,將她的臉轉過來,抬高靠近他,驚湛的黑眸透著冷意,“剛才那男的吻技怎麼樣?”
“什麼吻……”祝鳶乍一聽沒反應過來,她眨了眨眼睛把眼淚逼回去,“是借位,不是真的吻。”
原來他真的來看話劇了,並且看到那一幕。
劇院觀眾席的前排沒看到他,應該是在二樓包間裡了。
她恍然大悟,“你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拿溼巾擦我的嘴,你瘋了!”
“沒有吻最好,但他盯著你的嘴唇看也一樣。”盛聿沉聲道。
祝鳶愣了一下,“每天那麼多人盯著我的唇看,你每次都要拿溼巾擦我的嘴嗎?”
男人斂眸,低聲問:“還有誰?”
“我就是打個比方。”祝鳶抬手摸了摸嘴唇,火辣辣的,不知道破皮了沒有。
她疼得眼角泛紅隱隱有淚光閃動,低著頭小心翼翼摸著柔軟發紅的唇,欲哭無淚又無可奈何的可憐模樣落在盛聿的眼裡,之前的火氣降了不少。
他把人摁緊在懷裡,看著她的眼睛,確認她不是在演戲,“很疼?”
祝鳶吸了吸鼻子不說話。
盛聿盯著她的唇,扣緊她後脖頸的手意味不明地揉捏了幾下,強行將她往前推,低頭就要吻上她的唇。
這時候電話響了。
盛聿皺了皺眉,看了眼來電顯示,眼底閃過一絲精芒,一手控制著祝鳶,一手划動螢幕。
在電話接起的那一瞬間,他的手指在祝鳶嫩滑的後脖頸一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