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鳶和盛聿接觸的這段時間,也算勉強摸索出盛聿情緒的變化。
比如此刻,他明顯不高興了。
可她剛才說什麼了他就不高興?
“我……”
可盛聿盯著她的眼睛,像狼盯著獵物一樣,讓她根本沒辦法思考,掙扎著躲開他的視線,餘光掃到他的額頭貼著的那塊紗布。
“你受傷了嗎?”她試圖轉移話題。
盛聿攬住她腰肢的手慢慢地緊了一下,漫不經心地說:“我還以為你的眼睛是擺設用的。”
祝鳶解釋說:“我遠遠就看見了,還沒找機會問你。”
“是麼。”
盛聿鬆開捏著她下巴的手,支在車窗上,另一隻手卻圈住她的腰不放,就這麼盯著她的臉,“不問問是怎麼受的傷?”
“你會說嗎?”
“你問問不就知道了。”
這明顯在逗弄她,可祝鳶卻還是鬼使神差地問他:“怎麼傷的?”
男人隨口說:“玩碰碰車,發生了點意外。”
祝鳶腦子裡想到遊樂場裡小朋友玩的那種碰碰車,盛聿明顯是耍她,先不說他沒這麼幼稚,他是財團的總裁哪有時間去玩碰碰車。
看著懷裡一臉無語卻不敢發出抗議的女人,盛聿嘴角勾了起來,低頭吻了吻她的唇,“給你買的藥膏用了嗎?”
祝鳶點頭。
盛聿像是不信,拉開她的領口,“我看看。”
祝鳶來不及按住他的手,盛聿已經將她的領口往下拽。
時間長了,那些痕跡的顏色變得更深了,襯得那截脖子的肌膚更加嬌嫩白皙。
應該是洗了澡還沒來得及用藥膏,沒有藥膏的氣味,只有一股香香甜甜的味道。
察覺到男人的鼻尖若有似無地蹭著,祝鳶慌得腳趾都蜷縮了起來。
“我回去就用。”她想把領子拉回去。
誰知盛聿將她的手反剪在身後,低頭吮上她的脖頸,“反正都要用,不在乎再多一點。”
祝鳶疼得閉上眼睛,原以為男人像上午一樣給她留幾個痕跡就會停下。
等她察覺到男人的手往她衣襬鑽進去,往上握住的時候,她驚得渾身一僵。
身子止不住地顫抖起來。
“經期什麼時候結束?”男人只是碰一下,沒再繼續,而是往下輕輕揉捏著她的細腰,像在安撫她。
祝鳶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衣服裡的那隻手,生怕自己一不留神,它就開始作亂。
想到上午他的反應,他好像真的不太懂女人的事,於是往誇張地說:“少則十天,多則半個月。”
盛聿的唇在她脖子上游移,聞言,咬了她一口。
祝鳶疼得叫出聲。
“一個月一次,一次半個月,你當我沒常識?”說著,盛聿作勢又要咬她。
祝鳶連忙求饒:“我錯了。”
盛聿抬頭盯著她的眼睛,“錯了更要懲罰。”
夜深人靜的道路旁邊一輛黑色的轎車裡隱約傳出女人吃痛的喘息聲。
這一次盛聿不僅限於在她的脖子留印記,更是往下,左右各留了好幾道痕跡才肯罷休。
臨下車前,盛聿擦了擦她的眼淚,好脾氣地在她的眼睛上吻了吻:“等我回來,新賬舊賬一起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