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鳶在準備錄製舞蹈影片之餘,掐算著日子,提前查了一下銀行卡餘額,第二天起了個大早。
京郊監獄。
一月一次的探視的日子。
祝鳶站在玻璃隔板外翹首以盼,墊著腳努力往裡面尋找熟悉的身影,終於看見清瘦的朱璟堯在獄警的帶領下走出那扇門。
“哥!”
看到女孩一瞬間紅了的眼眶,朱璟堯不動聲色扯了一下袖子,擋住手腕上的傷,隨後對著祝鳶露出一個安心的微笑。
隨即他的眉頭皺了起來。
他坐了下來,拿起邊上的電話,眼神示意祝鳶坐好,祝鳶一秒變得乖巧聽話,也拿起電話。
“怎麼瘦了?”男人清潤的嗓音壓著心疼的情緒,手指攥了起來。
比上一次見面的時候瘦了半圈。
祝鳶看出男人的擔心,連忙說:“沒瘦呢,估計是面板變緊緻了,視覺效果吧。我還巴不得更瘦一點呢,那才漂亮。”
“說了多少次,不許減肥,你已經夠瘦夠漂亮了,健康才最重要。”
她佯裝不耐煩的語氣,“知道了知道了,進了監獄也堵不上你的嘴,越老越囉嗦了。”
“哥哥不老,我才二十八。”朱璟堯糾正她。
是啊,他才二十八。
祝鳶的心尖刺痛,可他已經坐了一年半的牢。
如果不是為了救她而坐牢,他現在一定已經在科研界嶄露頭角了。
看著眼前戴著手銬清瘦的男人,清潤溫和,從小到大都是長輩口中別人家孩子的學霸,卻成為了階下囚。
祝鳶心如刀割,卻不敢表現出半分,哥哥心思太敏銳了。
“爺爺手術後身體還好嗎?”朱璟堯想到年邁的爺爺,自己不能在身邊盡孝,很是自責。
爺爺手術前後祝鳶沒辦法來看朱璟堯,是透過寫信告訴他的。
“爺爺的病情已經穩定了,再過段時間就能出院,到時候我跟爺爺在外面等你回家。”祝鳶笑眯眯地說,眼裡充滿了希望。
她長得嬌媚,這樣笑的時候又多了幾分甜美,讓周圍探視的家屬和隔斷裡的囚犯紛紛側目。
朱璟堯清了清嗓子,“你爸媽對你好不好?”
男人還是像往常一樣,見面就問她這個問題,生怕她在祝家受了委屈。
祝鳶點頭,“還不錯的。”
上次她去裴家錢莊救了祝安安之後,他們帶著祝安安去找過她,只不過她沒見他們。
祝安安對她做了那些事,他們在看到影片之後卻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讓她已經死心了。
“那就好。”朱璟堯放心地點了點頭,問題再次迴歸到她身上,“我在裡面錢夠用了,你自己留著多買點好吃的,下次再讓我看見你瘦了,小心等我出去之後收拾你。”
“沒事的哥,你妹妹我有錢。而且我很快就能參演一部很火熱的話劇,能拿到不少酬勞呢,你錢拿去隨便花。”
朱璟堯被她的小表情逗笑了,但還是嚴肅警告她:“不用給我匯錢,聽到沒。”
祝鳶口頭答應著,等探視結束,一轉眼就給朱璟堯匯了一筆生活費。
離開監獄後,她去了喬邁醫生的醫院,狂犬疫苗。
打完針後,喬邁醫生給她的手背換藥,又給她檢查了一下腳的扭傷,“差不多了,不過這幾天還是要多注意別做劇烈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