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開車的司徒有些莫名,“您說哪個?”
男人猛吸了一口煙,整個人透著一股躁意,“碰祝鳶的那個。”
排練結束後,天已經黑了。
祝鳶在更衣室換衣服,就聽見化妝室那邊傳來寧初的尖叫聲:“啊!!!誰往我椅子上塗膠水!我褲子粘住了!是誰,我要打死他!”
祝鳶挑了挑眉,從櫃子裡拿出自己的包,開門走了。
可還不等她走到後門,忽然被一隻手拎著連帽衫的帽子往後扯!
“你今天沒演出?”一道冰冷的聲音灌入耳中。
祝鳶像是有了條件反射,整個人一縮,腦海中浮現出差點被野狼咬死的窒息感。
她低著頭,用力將自己的帽子要從他的手中抽離,“裴二爺。”
然而男人並沒有要鬆手的意思。
玻璃上映著男人高大的身影,像一團霧籠罩著她,祝鳶有些害怕,怕自己又被他丟進籠子裡。
“我問你話。”裴凌的聲音透著股不耐煩。
祝鳶始終保持著背對著他,扯了一下褲腿,說:“腳扭傷了,暫時上不了臺。”
“怎麼扭的?”
好意思問!
祝鳶心裡這麼想,卻沒敢這麼說,但還是不想放過這個陰陽他的機會:“那天和野狼搏鬥有點上頭,太興奮忘記保護自己了。”
裴凌嘴裡罵了一句髒話,“這麼上頭,讓你再玩一次?”
“您的狼不都被盛聿開槍打死了嗎?”她那天只是意識模糊,不是真的什麼都不記得。
“你要,抓也給你抓一頭回來。”
這話說的叫人聽出曖昧又寵溺的味道,偏偏內容叫人心生寒意。
“說話!”裴凌拽著她的帽子將她轉過身來,目光落在她右手上,纏著的紗布已經拆了,改成貼片式的。
祝鳶的舌尖頂了一下上顎,強忍住那股屈辱感,“二爺這麼有興致看人和野獸鬥,不如選個能力強的,我這樣沒多久就會被野狼撕碎,有什麼看頭?”
“記恨我了?”裴凌眯眼。
“沒那個種。”
祝鳶看向窗外。
“你還沒種?”從來沒人敢這麼對他說話。
裴凌想也不想地捏著她的下巴將她的臉轉回來,“你男人把我打傷了你要覺得不夠,我再讓你打一次。”
祝鳶這才看到他臉上好幾道青紫,因為他面板是小麥色的,這裡光線不太好,所以她一開始沒看清楚。
盛聿打的?
想到那天盛聿的臉上也有傷,祝鳶皺了皺眉,卻不敢答應裴凌。
“您要是被打爽了可以請他再打你一次,我不敢。”
裴凌咬牙,“你當我有受虐傾向?”
可不就是?
不然怎麼主動要求她動手?
祝鳶不想跟他爭論這個問題,而是糾正他:“還有,他不是我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