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裴凌看著她在抖。
祝鳶沒有回答他，而是說：“裴二爺……”
“盛聿是不是出差了？”裴凌忽然湊近。
嚇得祝鳶把話憋了回去，他沒有靠得很近，但這樣強勢的壓迫感讓她感到恐懼。
不知道是因為冷還是害怕，身子僵硬得動彈不了，她動了動乾燥的嘴唇，“您有事找他，我把他的電話號碼給你。”
“我不找他，我找你。”裴凌冷笑，忽然抓起她垂在胸前的長髮，眼裡沒有半分曖昧，冰冷得像一條毒蛇，“你說我要是趁盛聿不在睡了你，他會不會發瘋？”
祝鳶的心臟像停跳了一下，她就知道上次送花籃的事裴凌突然沒動靜不代表事情已經過了。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二爺想多了，我在聿少心裡的分量沒那麼重，您何必呢。”
“以為這麼說我就會放過你了？”裴凌眼神愈發冰冷。
好一個分量不重。
“要不然我們試試看，看看他到底會不會為你發瘋？”
祝鳶指尖在手心掐出印來，她盯著男人脖子上的黑色耳機，狠狠嚥了一口唾沫。
緊張得後背都是冷汗。
在裴凌又朝她靠近一分的時候，她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她急聲道：“到時候聿少沒發瘋，您又碰了我這樣一個早就不是完璧之身的人，得不償失。您實在沒有必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裴凌看著她臉上故作鎮定的表情，視線往上，盯著那雙堅定又隱隱泛紅的眼睛，嗤笑一聲，忽然伸出手扯她的衣服。
“不要——”祝鳶的鎮定徹底瓦解，她叫喊著去抓裴凌的手，在他手背掐出血痕。
裴凌彷彿一點都沒感覺到痛，目光落在女人的鎖骨以及拽開的領口露出的胸口粉白肌膚，莫名覺得呼吸一窒，動作沒有絲毫減緩。
全然不顧祝鳶的掙扎和哭喊。
突然一滴溫熱的淚滴落在他冰涼的手背。
他的動作一頓，當看到她滿臉的淚水，胸腔溢滿異樣的感覺，他咬牙鬆開她的衣領。
他離她太近，近到她能聽見他掛在脖子上的耳機傳出來的聲音。
不是歌曲，也不是輕音樂。
而是……清心咒。
祝鳶愣了一下，揪緊被他拽破的衣領，抬眸看向他。
男人已經從她身上離開，捻掉指尖上的淚珠，“又跟我演戲了是吧？”
他餘光瞥見座椅上從她包裡掉出來的藏藍色的盒子，伸手過去拿。
祝鳶想阻攔已經來不及了。
裴凌開啟盒子，裡面是一對銀質的袖釦。
祝鳶擦掉偽裝的眼淚，當機立斷，“本來想明天送給您的。”
她的謊話信手拈來，這個時候不能跟裴凌硬碰硬。
“送我？”裴凌眯眸。
祝鳶點頭，她吸了吸鼻子，雖然是裝哭但眼淚是真的，眼圈紅紅的，還有未擦乾的淚水掛在眼角。
她快速拽好身上的衣服，將外套拉鍊拉到頂，老老實實地說：“我能拿到主角，全靠二爺託舉。我不是不識好歹的人，就想著送您點禮物道謝。”
“我一個放高利貸的，你送我袖釦？”裴凌嗤笑。
祝鳶一副欲言又止又難為情的表情，“因為……”
她的臉漸漸泛紅，說：“因為您長得這麼好看，我猜您穿襯衫的樣子一定也特別好看，所以就自作主張送您這樣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