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鳶看著還完好無損的電擊棒,心裡鬆了一口氣,她還以為被盛聿那麼一摔肯定摔壞了,沒想到一點影響都沒有。
昨天晚上她氣糊塗了,開車離開之後才想起來電擊棒落在這裡,這根電擊棒外面買不到,是哥哥幫她改良過防身用的,但當時再回來拿是不現實的。
哥哥改良這個是給她防身用,沒必要為了拿回這個而自投羅網。
什麼才是最重要她分得清楚。
“這個怎麼會放在這裡?”祝鳶問喬邁醫生。
喬邁醫生如實回答:“是聿少放的。”
不過他沒敢說電擊棒壞了是被聿少修好的,畢竟他被警告過不該說的不要亂說。
祝鳶眼神複雜地看著電擊棒。
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多了,盛聿的這個舉動,好像是在向她道歉?
……
一輛黑色轎車停在盛氏財團樓下。
司徒下車拉開車門,盛聿從車上下來,西裝筆挺,純黑的顏色更顯他矜冷的氣質。
目光清冷地看向從大廳走出來的一行人。
為首的是盛宏耀。
昨晚劍拔弩張的父子倆就這樣碰面了。
盛宏耀身後有昨晚去參加生日宴的高管,今天是想破腦袋地拍了盛宏耀好一通馬屁,這會兒突然看見盛聿,昨晚那一幕給他們留下了心理陰影,頓時覺得脖子一涼。
“盛總。”紛紛停下向盛聿打招呼。
盛聿嗯了聲,眼神沒有多做停留,邁開長腿闊步走進電梯裡。
回到總裁辦公室,盛聿解開西裝的扣子,坐在辦公椅上,拿起桌邊的檔案處理。
司徒敲門進來,端著一杯咖啡,“聿少,我們前腳剛走,祝小姐就醒來了。”
簽字的手一頓。
男人淡淡地嗯了聲。
“車子已經送去機構,初步判定是離合器打滑,變速器和剎車出現問題。”
盛聿的座駕定期都會有專人維護,車子才剛送去保養,轉眼就出了這些問題。
“4S店的人排查一遍。”
“是。”
盛聿放下鋼筆,拿起手邊的煙盒和打火機,點了一支菸。
青白的煙霧緩緩飄散開。
司徒神情凝重,“您的對頭我也已經叫人暗中排查了,暫時還沒有結果,盛董那邊……”
他沒有接著往下說。
盛聿明白他的顧慮,撣了撣菸灰,“不是他。”
當年他開車撞沈怡靜,車子發生碰撞之時他當場失去意識,等他醒來躺在醫院病床上,盛宏耀拿槍抵著他的額頭,想為他那個緊急剖腹產卻沒能活下來的兒子報仇。
為了一個兒子,想殺了自己另外一個兒子。
“當年盛宏耀就沒要我的命,現在也不會。”
但盛宏耀多的是辦法給他心裡添堵。
比如昨晚辦的那場生日宴。
明知道他最在意的是什麼,偏偏選中那艘遊輪。
當然,如果他猜測沒錯的話,盛宏耀激怒他還有其他原因。
盛聿眼底的鋒芒一閃而過,“你猜昨晚他為什麼請京都劇團的人去演出?”
“難道……”司徒腦子裡閃現出一個答案,背脊發涼,“盛董的人查到劇團,他想從劇團裡找出您背後的女人?”
難怪,昨晚他在輪船上見到祝小姐的時候心裡就暗道不好,他以為聿少在離開輪船之前會把祝小姐抓走,可事實上並沒有。
而是等祝小姐回到醫院,才派他去接。
原來當時聿少就猜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