攜崽二嫁九千歲,長公主休夫殺瘋了

第87章 作弊

沈霧掃了一眼過去,吩咐流心:“冰鑑拿遠一些,簾子留個口子透風。”

沈珉衝玉翡搖搖頭,看著沈霧說:“謝謝孃親。珉兒一點也不冷了。”

馬車停在國子監大門前,祭酒走上前站定,躬身見禮,“微臣給長公主請安。”

幾人走下馬車,祭酒看向沈珉道:“這位就是小世子了吧?微臣有禮了。”

“伯伯。”沈珉竟也像模像樣的做了個揖禮,祭酒慈祥一笑,說道:“小世子年紀雖小,卻跟公主一樣年少知禮。”

祭酒是內閣出來的,曾經做過沈霧的夫子,年長後不想再繼續經歷朝堂爭鬥,沈霧便讓他在國子監做了祭酒,官職不高,平日也不必上朝,差事輕鬆。

祭酒:“還有一位呢?”

沈霧:“府裡有些事要晚些到。”

祭酒:“那就先去學堂裡看看。”

幾人走在廊下,沈珉拒絕讓玉翡抱他,堅持要跟著沈霧走,學堂內書聲琅琅,祭酒邊走邊說:“入國子監需先從正義、崇志、廣業三堂開始,但世子年紀尚幼,現在需先開蒙,和其他適齡監生一起讀書。”

“不過現在的監生最小也有七八歲,世子年幼,開始可能跟不上,公主也不必擔憂,夫子會根據監生能力調整授課方式,世子多學幾年也並無不可。”

沈霧點點頭,“不必揠苗助長,他兩人都才三四歲,開蒙即可。”

“現在您只有以死謝罪,才能彌補犯下的過錯!”她湊近鐵欄,壓低聲音,字字如刀,“想想顯兒,他那麼聰明可愛,難道您忍心看著他被砍頭嗎?”

許氏的身體劇烈顫抖,淚水混著鼻涕流滿臉龐。她癱坐在地,眼神空洞地望著天花板,口中喃喃自語:“顯兒...我的顯兒...”突然,她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緩緩起身,摸索著從衣襟裡抽出一把鋒利的匕首——那是她偷偷藏起來,準備在絕境時用來自盡的。

裴謹言死死盯著母親的一舉一動,呼吸變得急促起來。當許氏將匕首抵在胸口時,她終於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笑容,但轉瞬又換上一副悲慼的神情:“母親,您不要衝動!”聲音裡帶著恰到好處的哽咽。

許氏深深看了女兒最後一眼,淚水模糊了視線:“謹言,是娘對不起你...照顧好顯兒...”話音未落,匕首已狠狠刺入心臟。鮮血噴湧而出,染紅了她破舊的囚服。她緩緩倒下,雙眼圓睜,至死都帶著深深的不甘與悔恨。

“母親!”裴謹言撲到鐵欄上,大聲哭喊起來,淚水奪眶而出。她用力搖晃著鐵欄杆,聲音淒厲:“您為什麼要這麼做!我不該逼您的!”然而,在洶湧的淚水下,她的嘴角卻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

片刻後,她突然停止哭泣,警惕地看向牢房門口。確定沒有人後,她迅速擦乾眼淚,恢復了冷靜的神情。看著許氏的屍體,她輕聲嗤笑:“蠢女人,早該這麼做了。”隨後,她再次放聲大哭,等待著獄卒發現這一幕,好上演她精心準備的苦肉計。

裴謹言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鮮血順著紋路蜿蜒而下。她望著沈霧面前的休書,喉嚨裡發出一聲破碎的嗚咽:“你明明知道...明明知道我娘死了我就再無退路!”沙啞的聲音裡裹挾著絕望,“那晚你暗示我,只要解決了她,換子的事就能翻篇!”

沈霧慢條斯理地將茶盞擱在案上,鎏金盞託碰撞出清脆聲響:“本宮何時說過這話?”她抬眼時,眼尾硃砂痣紅得刺目,“不過是你急於自保,把本宮的沉默當作默許罷了。”

寒意從脊背竄上後頸,裴謹言突然想起三日前沈霧在獄中意味深長的凝視——當時對方倚著牢門,指尖繞著許氏的髮簪輕笑:“有些累贅,去了倒也乾淨。”她那時以為這是暗示,如今想來,那分明是毒蛇吐信前的遊弋。

“你故意的...”裴謹言踉蹌著後退,撞翻了身後的屏風。碎裂的檀木聲中,她突然想起許氏臨終前死死攥著她的手,渾濁的眼裡既有悔恨又有釋然。原來母親早就知道,這場死局從一開始就是沈霧設下的陷阱。

沈霧起身逼近,繡著金線的裙襬掃過滿地狼藉:“許氏換子是私仇,你默許生母頂罪是不忠。”她指尖挑起裴謹言的下巴,語調溫柔得近乎殘忍,“你以為殺了至親就能換取容身之所?天真。”

裴謹言突然爆發般揮開她的手,髮絲凌亂地大笑起來:“好個借刀殺人!你早就想休了我,卻要我親手背上弒母的罪名!”笑聲戛然而止,她突然撲向案上的裁紙刀,卻被侍衛制住雙臂。

容復頓了頓,繼續說道:“世子不是公主和裴謹言的孩子,但從公主分娩的時間算,他應當是公主點了裴謹言為駙馬後才有的。換子一事公主是苦主,可裴謹言現在四處散播是公主矇騙在先,朝中已有言官出言彈劾公主行為不檢,要皇帝安撫裴謹言。”

沈霧將一塊巧板拼上,沒有回頭,笑吟吟道:“你怎麼想?”

容復:“最好的法子就是公主說出真相,若能有另一人的證詞更好。”

“本宮是說——”沈霧斜睨容復,笑吟吟問:“你覺得本宮和裴謹言誰說了謊。”

“重要嗎?”容復看著她。

沈霧:“本宮隨口一問而已。”

容復垂下的眸間閃過一抹微不可查的溫和,他緩緩道:“我相信公主。”

雖然聽過很多皇帝和容家人對裴謹言的褒揚,但容復這次決定隨著自己的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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