採英既歡喜又有些害怕,“雲妃娘娘不去嗎?”
“她去又如何。祭天大典,朕有理由不見她。”沈括的笑容滿是深意,“你跟著朕,有你在身邊,朕才放心。”
採英紅了臉,“那到時……是不是就不必讓駙馬來御前了?皇上總是陪著奴婢,將駙馬晾在一旁,奴婢怕駙馬會不高興。”
“她不會。朕自然也給了她安撫。你安心跟著朕就是。”
……
去年年末,瓊州及周邊幾州府突遭暴雪,百姓受災嚴重,皇帝決定祭天祈福。
大典籌備了一個多月,眼下終於到了要前往菩提寺的日子。
並非人人都有殊榮跟著一起前去,王府只有裴謹言可以隨行,臨行前,許氏拉著裴顯,滿臉擔憂地反覆叮囑裴謹言:“到了寺裡,可要好好用膳、安穩休息,千萬別貪吃生冷食物,仔細著涼。”
“娘就放心吧,我都記下了。”
“回來路上務必小心,我聽說最近世道不太平,有個叫蓮花教的四處興風作浪,你千萬要警惕。”
裴謹言神色輕鬆,寬慰道:“禁軍一路護駕,那些烏合之眾哪有膽子衝撞聖駕。就算他們真敢來,也不過是自尋死路罷了。”
裴謹言揮別許氏和裴顯,牽著馬韁來到沈霧的馬車邊。
這時,侍衛騎馬跑來,大聲說道:“陛下御駕已經出宮,可以出發了!”
裴謹言翻身上馬,隊伍浩浩蕩蕩駛離街巷,沈霧撩起車簾看了眼王府門口,詢問流心:“琢玉呢?”
那孩子自從拐案一事後,沈霧就沒再見過,畢竟政事一忙起來,沈霧便想不起他了。
流心:“大約是讓許氏扣住了,今兒早上陳管事送來了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