攜崽二嫁九千歲,長公主休夫殺瘋了

第69章 裴顯是裴謹言私生子

容夫人塞了一顆給他,“少說兩句。”

“好好好。”

若放在平時,容首輔一定要說容夫人兩句,可今日竟乖乖閉了嘴,他不甚嫻熟地剝了一顆荔枝遞過去。

容夫人笑著接過,心說容復教她的法子果然很有用。

容笑的視線在爹孃身上打轉,眼裡帶著狡黠和笑意,忽然她眨了眨眼,指著容夫人的耳朵好奇地問:“母親怎麼戴了這個耳墜?”

“嗯?這耳墜怎麼了?”

“沒怎麼,只是我記得母親前兩日買了一對這麼大的翡翠耳墜,怎麼一次也沒見您戴過?”

“那是我買來給裴夫人做賀禮的,不是我自己戴的。”容夫人說:“我早叫人包好送王府去了。就算咱們與長公主不睦,她到底救了你的命,人不到禮也要到。”

容首輔這回沒再說什麼,心裡想來也是贊同的。

這時,一個小廝走了過來,“小的見過老爺夫人,三小姐。”

容夫人:“賀禮送到王府了?”

“回夫人的話,已經送到了,只是……”小廝神色微妙,說話吞吞吐吐。

容笑問:“怎麼了?哪兒出查錯了?是王府不肯收還是怎的?”

“不,不是賀禮的事。”小廝說:“是王府生辰宴出事了。鬧得很大,小的在宴席外頭聽了一陣,好像是有關長公主世子的。”

容首輔皺緊了眉頭,“你都聽到什麼了,說清楚。”

容勉和容復也停了下來,紛紛來到廊下,小廝說:“起先是裴夫人的遠房親戚狀告裴夫人買兇殺人,供出四年前裴夫人讓他們幫忙養一個剛出生的嬰兒,還每月發信讓他們虐待那孩子。結果從裴夫人親近僕婦供出裴夫人四年前把長公主的世子,和駙馬的私生子掉了包,現在的世子裴顯,根本就不是公主的兒子。那遠房親戚的孩子才是公主的世子。”

在場幾人都愣住了,容復的鎮定在其中格格不入,但其他幾人沉浸在震驚之中,都沒覺察到他的反常。

片刻後,容首輔也理清楚了其中的邏輯,喝道:“荒唐!裴顯是上過宗室玉牒的!這許氏不要命了!”

容夫人用絹帕捂著嘴,一臉的震驚和擔憂,“長公主還好嗎?”

突然知道自己養了多年的孩子不是自己的孩子,是丈夫和別人的私生子,容夫人帶入其中,身子都忍不住發抖。

小廝說:“小的進不去內院,只知道長公主暫時關押了駙馬三人,並未當場下令處置。”

容夫人看了眼容首輔和容勉幾人,“長公主這幾日心裡定不好受,你們若要彈劾裴家也稍遲幾日,讓長公主好好冷靜些再說。”

容首輔:“事關皇家血脈,乃公主自己的私事,臣子不便插手。只是這裴謹言,德行有虧,不能繼續留在皇上身邊。明日我叫都察院的人多多提醒皇帝,將裴謹言降職或外派,反正不可繼續留在京中。”

“勉兒,你隨我來。”

容首輔帶著容勉去了書房,容笑示意小廝近前,八卦道:“裴顯是裴謹言的私生子?”

小廝點了點頭,容笑撇了撇嘴,“可真是不懂得知足,娶了長公主還鬧出私生子,這天下能比長公主好看的女子有多少,果然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男人就是這樣不知足。”

容夫人無奈地看了眼容笑,示意她謹言慎行。

小廝道:“嗐!小姐您有所不知,駙馬爺之所以有私生子,那是因為公主的兒子也是和別的男子生的!跟駙馬沒有血緣之親!”

“什麼?!”

容夫人、容笑容復都愣了,容笑皺起眉頭,“長公主她這是騙婚吧!”

“她不會。”容復忽然說道。

容夫人微微一怔。

容笑還想問什麼,容夫人抓住了她的手腕。

“別人的家務事,你就少打聽了,早些回去休息。”

“哦……”容笑不情不願地起身離開了。

小廝也退了下去,容夫人看向容復,擔憂道:“這件事對公主的打擊一定不小,你最近在王府當差要小心些,別撞在槍口上。”

容復點了點頭。

容夫人盯著他看了半晌,溫聲說:“你在王府待了這麼久,和長公主的關係倒是有所緩和了。”

“嗯。在王府裡能看到許多以前看不到的東西。”容復斂下眸。

在王府的這幾月,容復才漸漸發覺他以前對沈霧的所有印象,竟然都來自別人的口舌。

在容首輔等人的口中,沈霧是驕縱、跋扈、牝雞司晨,有名無實的亂臣賊子。政績來源於幕僚,軍功是冒名,她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怎麼可能在戰場上奮勇殺敵,怕只是躲在大軍後面撿人頭。

但容復這幾個月裡見到的沈霧,傲慢慵懶但不自大,我行我素卻不蠻橫,容復見過她把自己關在書房一整日,批奏疏,寫摺子,她為女學和女官政策連續幾夜不合眼,跟大臣議政常常一說便是一整日。

在外人看來沈霧的女官政策順利得不可思議,唯有容復知道她廢了多少心血,她手下的那些官員並不是全都無條件支援她,沈霧說服這些人就廢了不少唾沫和心思,有次容復見她一天內陸續接見了二十幾個大臣,就是他父親也不曾為朝政付出過這樣的精力,皇帝就更不要說了。

容復一直都知道,瞭解一個人不能只聽別人的口舌,只是他從前沒有機會,也不在乎真假,但現在這個念頭卻鬆動了。

容夫人雙唇微抿,她想說什麼,話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

她微笑著抬起手,容復低下頭,容夫人摸了摸他的發,眸中帶著懷念:“從前娘要彎下腰,才能摸到你的發頂,如今卻是你彎腰,娘才能碰到你的發了。”

容夫人溫柔道:“復兒,你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必須聽你父親的孩子了,許多事你有自己的想法和判斷,母親支援你。”

她頓了頓,眼神又有些憂傷,“可前提是你必須保護好自己,別再讓娘擔心。”

容復垂眸凝視著母親鬢角新添的銀絲,喉間微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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