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又拿來靠墊和毛毯,在給白晗日的傷口包紮完畢後蓋上。
他捲翹的睫毛在投下淺淺的陰影,眉心依然緊皺著,臉頰上的羽毛變淡了一些。
雲杉安頓好他後走出了休息室。
軍艦內的雄性看見團團圍了過來。
“放心吧,白艦長現在在休息,晚上應該就醒來了。”
“雲杉,你的衣服上......有血。”
雲青在她出來的那一刻就看到了,尚未乾涸的血漬,雲青的語氣驟然冷下來。
“不是我的,不小心粘上了一點。”
不是雲杉的,那就是白晗日的了。
艦隊的隊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白晗日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出現這種情況,隊員們對強大雄性擁有的異能缺陷都心知肚明,大概知道白晗日是在休息室獨自忍受痛苦。
但他們從來沒見過那種時候的白晗日,他會下令讓所有人都遠離休息室,不準靠近他。
等到他再次從休息室出來時,就恢復到他們熟悉的白艦長。
肆意地炫耀他的美麗,甚至能讓人暫時忘卻他的毒舌。
小隊長其實剛剛給雲杉開門地時候心情也很忐忑,好在現在看來開門是對的。
雲杉換了身乾淨的衣服,坐在實驗室看著透明的試管思考。
剛剛幫白晗日排出體內的毒素的時候,雲杉就聯想到,那她能不能也製作一種毒藥直接從嵌合獸體內削弱它們。
雲杉接過牧洛準備的熱飲,抿了一口看向雲青。
“雲青,你在鬥獸場,有沒有接觸過使用毒藥戰鬥的雄性。”
雲青回憶起來,他自十歲覺醒異能就被迫上場,接觸過的雄性異能數不勝數。
“有,有一次印象很深刻。”
“那個雄性的種族是少見的海族貝類,他的毒很厲害,‘狼群’中毒後很難行動,我也中了它的毒,像被麻痺了一樣,只能任由對方攻擊,我輸掉了那場比賽。”
雲青止住了話頭。
他輸掉比賽後,所有的毒都反噬到他的本體,那幾天真是生不如死的,還好他熬了過來。
“你受苦了。”
但敏銳的雲杉已經察覺到了這些,心疼地撫摸他的腦袋。
牧洛見狀將剛剛出爐的甜點端過來,試圖吸引雲杉的注意力。
這個狼崽子的腦袋肯定不如自己的好摸,那灰色頭髮一看就扎手,不如自己的柔軟,自從他來後就一直霸佔著雲杉,礙眼得不行。
雲杉聽完雲青的話後有頭目了,她可以從這類毒素入手製作削弱藥劑。
但銀礫帝國少有海洋,她也不能從雄性貝類的身上提取。
雲杉當即決定再去黑市的地下酒館找一趟李察。
“白艦長,您醒了!”
實驗室外傳來隊員的聲音。
哦?這麼快就醒了,白晗日身體不錯嘛。
雲杉聽見後走出實驗室準備去看看他。
果然,白艦長已經恢復到和平時一樣,衣衫乾淨整齊,頭髮梳理得柔順漂亮,只是臉色依然有些蒼白,看上去明顯虛弱。
只是白晗日一看到雲杉,竟逃也似的回到休息室,快速將門關上。
門外的隊員都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