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琮心中格外彆扭。
雲杉的態度太自然了,像是絲毫不記得把他關在實驗倉當實驗體的過往,一副公事公辦對待陌生雄性的樣子。
雲杉其中心中也在忐忑,她的自然淡定都是裝出來的。
她不清楚伊琮現在是怎麼看待她的,或許伊琮並不想跟自己接觸,只是戰鬥部的命令下達,不得已來保護自己。
她還是儘量少說為妙,視線也兜兜轉轉,就是不往伊琮身上放。
軍艦到達鬥獸場後,鬥獸場的老闆前來接待。
“尊貴的雌性,沒想到我還能在見到您,我沒想到CEN那個傢伙竟然敢這麼對您!我們鬥獸場絕不對容忍這樣的雄性。”
老闆堅決地表明瞭態度,客套了半天,就是不講CEN現在何處。
“CEN現在在哪,他想我們拿什麼和他交換?”
“您先別急嘛,不如先在這裡欣賞節目,正好我們鬥獸場現在正在一場激烈的角逐,我帶著各位大人到貴賓位如何?”
雲杉的視線朝鬥獸場中央看去。
兩方對戰,兩個雄性的脖子上都戴著金屬項圈,其中一個竟然是已經被雲青擊敗的野犬,他依然不要命地對對手發起進攻,紫色的毛髮禿得更厲害了,原本坑窪的面板上生出一層尖刺,看上去十分詭異。
“不必了,我們還有要事。”
雲杉收回視線拒絕道。
老闆的笑容更加諂媚了,他的鬥獸場能在貧民區經久不衰,正是因為CEN的異能強化實驗,既是血腥殺戮的視覺盛宴,也滿足了觀眾的獵奇心理。
這可是鬥獸場的搖錢樹,老闆私心還是想保CEN的命。
“您看,我們鬥獸場的雄性一個個勇猛善戰,這都是......啊!”
伊琮掏出鐳射槍朝老闆的方向扣動扳機,這是支融合了鐳射和離子技術的能量長槍,瞄準器精準地鎖定老闆的眉心,“咔吧”一聲,子彈並未射出,老闆已經嚇得抱頭蹲地。
“她不是問了嗎?CEN在哪,帶路。”
伊琮慢悠悠地開啟長槍的電源,睨了抱頭的老闆一眼。
這次如果開槍,他就真的小命嗚呼了。
“好,好!我帶,我現在......現在就帶路,各位大人跟我來。”
老闆畏畏縮縮地帶著一隊人,繞過跟迷宮一樣的地下,到了一扇破舊的門前。
“到,到了,他人就在裡面。”
特遣隊的隊員上前將門推開,老闆趁機趕忙溜走。
CEN見到一行人闖進他的後備實驗室略顯驚慌,他強行假裝鎮定,將無數個實驗罩中的噴霧藥劑分量再次調高,加快這些雄性異能的強化。
如果伊琮等人要對他使用暴力,他會立刻將這些雄性放出為自己爭取逃跑時間。
可惡,明明鬥獸場老闆答應了盡力包庇他的。
“你們,你們把武器放下,否則,否則我就控制毒素讓雲杉毒發!”
伊琮早就想到他會拿雲杉當人質,當即想要抬起手臂,直接把人弄暈帶回去了再嚴刑審問。
“等等。”
雲杉對伊琮做了個口型,阻止了他的動作。
她做出一副孱弱的樣子,聲音虛虛地對CEN道:
“我會讓他們放下,你能不能先把解藥給我,我真的好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