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杉沒有再做噩夢,一覺睡到天亮。
雲杉睜開眼睛,看見牧洛趴在她床頭,兩人的手還維持著昨晚的姿勢。
牧洛竟然在床邊坐了一夜。
雲杉輕動一下,牧洛立刻察覺緩緩睜開眼睛,歪頭笑看著雲杉衝她問好。
“早上好雲杉,昨晚休息得怎麼樣,有好一些嗎?”
雲杉坐起身,幫牧洛捋了捋有些凌亂的額髮。
“早安,我好多了,你怎麼在這兒待了一晚上,太辛苦了。”
“沒關係,我不累,今天雲杉有什麼安排嗎?早飯我已經吩咐人做好了。”牧洛眼睛彎彎,柔和的聲音讓人如沐春風。
“今天,我準備再去星艦看守所,雲青要進入休眠倉接受治療,我準備把他的小狗玩偶送過去。”雲杉的語氣略有低落。
這樣即使雲青醒來後自己沒有第一時間在他身邊,看見那隻那隻小狗玩偶,應該不會太過孤單。
“好,我陪雲杉一起去。”
雲杉點點頭,忽然被牧洛拉住了手。
“雲杉,”牧洛忽然抬眼看她,“你想摸摸我嗎?”
雲杉有些迷茫地看著他,沒明白什麼意思。
“我的獸態,你上次說,很感興趣。”牧洛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水潤的眼眸含著隱隱的期待。
“你還想看嗎?”
牧洛出身於大家族,有地位的家族,向來鄙視隨意暴露獸態的雄性。
但云杉好像喜歡來著。
“好啊。”雲杉不假思索地答應下來。
她知道帝國的雄性不會將獸態輕易示人,除了需要戰鬥的場合,如果在大街上看見一個雄性用獸態招搖過街,那跟不穿衣服也沒什麼區別。
不是裸露程度的問題,而是關乎習俗和禮節。
雲杉知道牧洛是想逗她開心,讓她不要一直陷入低落的情緒。
牧洛點點頭,臉頰飄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紅暈。
下一秒,趴在床頭的雄性消失,一隻小巧的暹羅兔出現在床上。
他身軀的顏色以米色為主,耳朵和麵部的顏色是漸變的,從淺棕色到耳朵尖和鼻頭變為深棕色,和圓溜溜的眼睛一樣,在兔子家族中是很稀有的毛色。
牧洛有些不自在,四肢維持著併攏的姿勢,老實地待在原地不敢動,只有圓形的眼睛水靈靈地望著雲杉。
雲杉用手摸了摸他的毛髮,瞪大了眼睛。
“天哪......”
“這也太柔軟,太可愛了。”
她一碰到牧洛溫熱柔軟的身體就愛不釋手,來回rua著他小小的軀體,還用手撥弄了下牧洛的耳朵,兩片薄薄的軟骨覆蓋著一層毛髮,手感遠超市面上任意一款毛絨玩具。
“是立耳誒,我還以為你是垂耳兔。”
她纖細的手指一碰上牧洛的耳朵,後者就忍不住抖了抖,變成兔子後的耳朵分外敏感,雲杉摸了幾下就開始發燙,她覺得有些奇怪,擔心道:
“牧洛,你的耳朵有點熱,你應該沒有生病吧?”
雲杉手指捏著兩片兔耳,穿插在其間。
“沒事......那是因為,嗯,耳朵是散熱器官。”牧洛低聲解釋道。
他的耳朵在雲杉的撫摸下正在充血發燙,難以抑制,還大有繼續升溫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