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將雲青轉移到醫療部,他沒有受到波及,現在很安全。”
“這些血跡,我會清理乾淨的。”
雲杉捏緊浴簾的手指這才鬆開。
那就好,距離雲青進入休眠倉已經過去兩個月的時間,雲青估計還要過段時間才能醒,現在可不能出岔子。
星艦看守所出現意外按理說會有雄性軍官去處理,鬱清為什麼要親自去,答案顯而易見。
是為了當初答應過她會保證雲青的安全。
雲杉看著浴缸露出的側面沾染的血跡,心裡不是滋味。
鬱清一個前途大好的雄性,遭她非禮後被迫和她結契,承受了那麼多的流言蜚語,現在還要幫她保護別的雄性。
“妻主。”一聲輕喚從浴簾後傳來,有些陌生的稱呼讓雲杉呼吸一滯。
“你要看我嗎?”
“要看的話,可以把浴簾拉開,你有看我身體的權利。”
鬱清的聲音鎮定冷靜,不含任何諂媚的意味。
雲杉深吸一口氣,拉開了浴簾。
寬敞的能容得下兩人的浴缸中,鬱清倚靠在邊緣,他的頭髮有些長了,溼漉漉地貼在脖頸和胸前,透明的水珠流淌過他結實的胸膛,鴉羽般濃密的睫毛上也被水液浸透。
他的一隻翅膀上藥後已經止住了血,另一隻在外暴露著,羽毛殘缺的地方在不斷滲出血珠,折在身前方便上藥,順便也遮擋了一部分身體,下半身浸在水中,堪堪露出側腰的獸印,他模樣脆弱,讓人從心底生出一股凌虐欲。
“辛苦了,我來幫你吧。”雲杉拿過一旁的傷藥。
“我只是給你上藥,不會多做什麼,放鬆。”她沾著藥膏的手指還未碰到鬱清,他的翅膀便忍不住顫抖起來。
鬱清在因為她即將到來的觸碰而興奮。
可惜,落在雲杉眼中卻成了截然相反的意思。
她眉頭緊皺,他排斥自己已經到這種地步了嗎。
雲杉對鬱清的憐惜和愧疚,因為鬱清的一再排斥漸漸發生了轉變,既然他如此厭惡,為什麼還願意接受她的負責呢?
成為雌性的獸夫,就要完全聽命於自己的雌性,鬱清明明很清楚的。
到現在卻好像她仍在強迫鬱清似的,這樣的認知讓雲杉有些煩躁。
她可沒有強迫雄性的嗜好。
在審判庭上威嚴的大審判長,竟然會這樣容忍一個雌性對他揉圓搓扁。
雲杉眸色深深地看著鬱清。
她略帶強硬地捏住他翅膀完好無損的地方,堅定地給他上藥,不容許他產生任何抗拒。
“妻主,有些痛。”鬱清聲線不穩。
“忍一下。”雲杉看見浴缸內晃動的水,來回推搡著鬱清的腰線,讓獸印更清晰地落入雲杉眼中。
獸印和妻主,這兩個元素組合在一起,讓雲杉更清晰地認識到,鬱清已經是她的獸夫了。
罷了,從前的一切是她不對,她也會極力控制自己不再胡思亂想了,她會好好對鬱清,用自己的能力盡可能補償他。
她抬手往鬱清口中送了一顆小藥丸,不知是不是因為力道有些大,半根手指都送到了鬱清口中,雲杉連忙將手抽回。
“吃下去就不痛了。”雲杉看著他聽話的樣子,她壓下心底那股令她自己都唾棄的凌虐欲,聲音輕柔了下來。
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嗒嗒嗒”聲。
“雲杉,雲杉你在嗎?!”
是牧洛的聲音。